她手摸着腰间的紫佩,动作微重。
“咳咳…咳咳…”
粗喘的咳嗽声由远到近。
走进厅内的男人脸色憔悴、消瘦无比,那头快白完的发丝有些微乱。
林岩吃力地轻挥了挥手,搀扶着他的丫鬟退至厅门两边。
“咳咳,实在抱歉,老夫近日身子有些不适,有失远……”
林岩微躬着背上前,抬头看清眼前人时本虚弱的笑意顿时僵住。
“林老前辈!”
她眼疾手快地扶住差点踉跄摔倒的林岩。
“别碰老夫!”
林岩顿时脸色铁青,用力推开搀着他的手。
“你这个妖女!我家暖阳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怎还有脸出现在老夫眼前?!”
林岩瞪着混浊的双眼,满脸通红地大吼道。
“林老前辈,对于暖阳兄,我深感愧疚…”
她语气间尽是内疚、痛苦。
“愧疚?轻轻一句愧疚能换回我儿的命吗?!
他惨死在外,我林家就连给他安葬都找不到尸体,可怜暖阳成了个无安身之处的孤魂野鬼!”
“而你呢!你这个罪魁祸首,逃之夭夭后竟然到别国成了一代商人,
还安安心心地过着快活日子,你的良心难道被狼叼走了吗?!”
林岩越说越激动地躬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指着她骂的手颤抖个不停。
她难受地蹙眉,上前想要搀扶林岩,手却被林岩一掌打开。
“我无要狡辩的,不论怎么说,我确实如林前辈所说,逃到别国并苟活着,
林前辈要打要骂、要责要罚,我绝无半句怨言!”
“你以为你这样说老夫就会原谅你吗?!要责要罚无怨言是吧,好!来人!拿棍棒!”
来人拿着一条足足一米长的大粗棍子递给了林岩。
“老夫今日非打死你,祭我儿的在天之灵!”
林岩大吼,对着她当头一棍狠敲下去,她的额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鲜血顺着脸颊滑下,滴打在地上,可她却不动一分,
她脸上直流的鲜血吓得丫鬟们发抖地后退到门外,低垂着脑袋,
生怕稍有不是自己会受到牵连。
林岩把压得成疾的三年悲和恨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他用棍子一棍一棍地狠锤打着她的后背,
每一棍他用尽了全力,
每一棍抡下去都能听见肉响声。
在厅内回荡的每一声肉响都让门外的丫鬟们一颤,
不知道打了多久,林岩打得气喘吁吁,
他抓着棍子大喘着气地歇息着。
她抬手擦了擦鲜血淋漓的嘴角,依旧站得一动不动。
“老夫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林岩喘足气后又抡起大棍,一棍棍地往她身后抡去。
打得她喉咙又是猛往嘴里冒血,她紧咬着牙关,
把呕出喉的血液吞了回去,可喉咙处早已被鲜血哽咽着。
鲜血在嘴里含不住地溢出唇,
温热的血打得地上血迹斑斑。
林岩血红的眼睛瞪望硬道。
泪水更是忍不住地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自从暖阳哥哥走后,姨夫一病不起后,
她硬是从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成了一手掌管茶行的管事,这一路的艰辛、委屈无法言喻。
刚刚林岩吐血的画面让本一直故作坚强得近乎完美的她一下子压不住这几年来的无助和悲伤,失声哭了起来。
面对玲儿的话她竟无法接,她隐忍着,只有满是青筋的拳头在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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