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

    冷越闻着秦楚楚身上因走路而扬起的淡淡法香，他微微伸出一只手，想要捉住什么，手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什么也没有。

    秦楚楚在卫生间里，慢慢的洗着自己的手，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皮肤很白，嘴唇和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显得有些苍白，像个生病的人，下巴廋的都有些尖尖的，哪里还有几个月前还为双下巴烦恼着的自己，大大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光彩，里面布满了因为熬夜而引起的血丝，一点神色都没有。

    秦楚楚看着自己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当年的神采飞扬。一个人青春，并不是因为年纪的问题，而是心态，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枯萎了，像个八十岁的老人。

    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她好累，想找个窟窿钻进去，一辈子躲着，不出来。

    她开着水龙头，把洗手盆里引水的口关上，蓄满水，她把整张脸浸在水里，冰冷的水钻进她的眼睛c鼻子c嘴巴，她竟然觉得从未有过的释然，她想起了好多好多，想起了最多的竟然是童年时候的她。

    她那时才六岁，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是身边少了一个香喷喷的柔软的妈妈，多了一个代替妈妈给她讲睡前故事，哄她入睡的男人。她想起爸爸第一次帮她扎辫子，有些粗粝的手指温柔又笨拙，扎完之后，他满头大汗。

    她想起她在学校被一个小男孩欺负，他知道后，跑去学校跟那个小孩子理论，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下跟一个6岁的小孩子讲道理的。

    她想起她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他比她还着急，手忙脚乱的，弄的家里的保姆都觉得他幼稚的想翻白眼。

    她想起她考上大学的时候，爸爸高兴的拿起家里的电话本，一个一个电话打给亲戚们报喜，爽朗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夏天。

    她想起她结婚前一天晚上，在她的房间，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还有爸爸，他说她还是以前那个小公主，并不会因为结婚就必须成熟世故。她想起那天爸爸把她的手递到冷越手上，他的眼眶全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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