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贼喊捉贼,文盲。”
“你才,文盲。”南子慕忍不住想钻出被子打他,然而刚掀开一多半,他又没出息地躺了回去,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他瞪着李行之,用意念打他几巴掌后,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总算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还不起来?”李行之一边说一边去拿桌上的配件,“侯爷府花钱可不是聘请猪进来吃白饭的”
他话还没说完,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因为穿的比较厚,倒是没有什么痛感。李行之蹲下身子,把那颗金元宝捡了起来,拧着眉回头:“不想活了?”
“给的钱,不吃白饭。”南子慕朝他吐了吐舌头,“才不是,猪。”
什么玩意?这聘请的到底是奶爹还是大爷?
不过李行之虽然看着脾气阴晴不定,但其实内心很佛,面上不善看上去要杀人,但终究是没有滥杀无辜过。况且这南子慕合他眼缘,虽然脾气差了点,然李行之觉得还算可爱。
再者说,他家宝贝儿子偏偏只喝南子慕的奶,他是哄的服这孩子,就是没奶可喂。
李行之不怒反笑,把手里的金元宝塞进了自己的腰包:“行,你在这的吃穿用度都在这锭金子和月例里扣。”
他走后,南子慕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自个绕去厨房装了热水,把自己理清楚了,又给小世子喂了一遍奶。
南子慕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刚让下人寻来的笔墨纸砚,开始手抄佛经。
南子慕这脾气从前就这么差,有时候怎么戏弄他他也不理会,有时候又一碰就炸。
万年前有次天庭宴会,要回去的时候醉酒的凤凰突然楼住他,调戏不过几秒,南子慕就生气了。
当场就把神鸟凤凰给捋秃噜毛了,害的凤凰好几天不敢出门,直到一个药仙给他从去了生毛药水,好歹脑袋上冒出了一点绒毛,这才敢出去见仙。
凤凰气不过,能出门后就天天去找天帝告状,叽叽喳喳地绕着天帝转,使得天帝的宝光殿终日鸟语花香的。
天帝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被这只鸟也给啄秃了不可,于是只好把南子慕请上了无色天,丢给那里的一群佛去做做思想教育。
然上去之后南子慕的心情已经好了,佛祖教他心中有怒气时,就念经化解;气到想揍人的时候,就抄佛经消解。
南子慕天赋异禀,学成后回去在终南山中睡了几千年,完全不和任何活物交流,自然也没再生过气,佛的不能再佛。
李行之练完剑后路过厨房,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吩咐道:“这儿新来了一位叫阿喜的奶爹,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不可怠慢了他。”
“是。”下人们应。
李行之顿了顿,又道:“只他的那一份,所用食材的钱一律记下来,一月后交到我手里。”
侯爷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出去,心情很好。
半个时辰后,徐娘出现在太子妃的院子里,面露喜色道:“娘娘,老奴昨个晚上看见侯爷和那位叫阿喜的哥儿,在一个屋子里过了一宿,虽然还有小世子在里边,但按照侯爷那性子,能让那哥儿在里边睡,还让他躺床上,八成是对这哥儿有点意思。”
“是吗?”太子妃放下调羹,像是对这事很感兴趣,笑着让徐娘继续说。
徐娘道:“可不是吗?今天一大早阿,老奴还听见侯爷和那哥儿在屋子里有说有笑的。侯爷也是老奴亲眼看着长大的,笑的那么开心还真不多见。”
“老奴还听厨房的人说——今早侯爷特意去嘱咐他们,说是那哥儿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不可怠慢了他。”
太子妃听的挺乐呵,李行之什么都好,就是缺个贴心人。如果能合他心意,就算是个哥儿也无妨,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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