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啊。摊上你俩,可真是前世不修,修来这么个讨债鬼。哎,我话可说在前头,我那丹药可贵着呢。”
时生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够了吧?”
“够了,够了,”阿宁笑嘻嘻的笑纳了,“放心吧,回头走之前我给凤姑娘吃一粒就好,保准千杯不醉。。”
阿宁撂下话,时生便将她打发走了。阿宁也没个地方去,便回了衙门,在暗处继续盯着金凤。
大理寺依旧是忙碌,金凤在整理着手里的卷宗,忙得脚不沾地。阿宁悠闲地坐在屋脊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天上的白云,莫名就想起了往日的岁月。
时生说灵芝师兄快要出来了,这话是真的吧。
阿宁满心欢喜地想着,上次他来的太匆忙,她都没来得及与他多说几句。哎,真是可惜。
算来,灵芝师兄去了也有五个年头了。她该感谢时生,若不是他的存在,灵芝师兄怕是永远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吧。
血缘真是奇妙的东西,这么多人,只有他的身体能让灵芝师兄短暂地停留。若不是血缘的羁绊,还能有什么解释吗。
打发走了阿宁,时生继续坐在桌前,思考当年薛家的案子。说起来薛家失败,还与一些个小人卖主求荣有关。
当然,许敬宗便是那小人中的一个。只是如今看来,他不止背弃了薛家,还似咬住徐院正不放。这又是为什么呢?
君臣多年,时生想了想皇帝的脸色变化。上次的试探显然透出一个讯息,皇帝对徐家很是牵挂。而皇帝之所以会那么牵挂徐家,无非是因为徐院一直在替薛太妃诊脉。
时生不由得心下一动。
皇帝在怀疑薛太妃与梁王?
时生眯眼,这事啊,看来根子还是在当年。若说皇帝心里那点疙瘩,时生也是略有耳闻的。
据说当年薛太师还曾是当今的老师。二人的情分是不必提的,薛太师是一路从皇子师,到太子师,直至帝王师过来的。陛下能有今日,多赖薛太师的指点。二人既是师徒,又是君臣。多年共同进退,本是最坚固的关系。
后来不知何故,君臣反目。其间种种,知情人大多都成了一抔黄土。
君臣决裂的导火索是薛家宫变。
薛家突然逼宫,与部分御林军联合,关闭宫门。当今被困宫闱,幸亏有不少忠心的宦官相助,这才逃出宫外。
与此同时,京郊的几万守军及时接到虎符,在城外接到皇帝,带着大军迅速包围皇城。薛家人与叛乱的御林军一起,很快就被肃清。
这事儿始终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多少年都闭口不言。直到近些年皇帝年岁渐长,不知为何又起了点心思,便一直让时生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的真相。可见,他心里还是耿耿于怀的。
时生这边还没出结果,皇帝就被太后劝服,亲自给薛太师定下了文忠的谥号。算是盖棺定论,默认是功大于过了。
不过朝堂之上,大家始终不敢再提一个“薛”字。就连薛太妃也是在梁王很小的时候,便带着梁王躲到番地去。要不是太后暗中庇护,早就死几百遍了。
时生心下一叹,当初的事情诸多内情,恐怕比他想的要更复杂。还好皇帝陛下还算仁厚,虽顾忌薛家,终究还是留了薛太妃母子的性命。
想着旧案,时生微微蹙眉。他如今面临着一个两难的境地,这事儿是查还是不查?若不查,总觉得心中有愧,若查下去,那就不知最后要如何收拾。
他正苦恼不已的时候,便听外边道皇帝宣他入宫。于是又匆匆的换上官服,随那内侍一道去了宫里。
皇帝陛下看过卷宗,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对时生道,“这案子你判得很好。杀人偿命,于礼法上该是如此。”
时生肃容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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