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手。还有,金凤是什么时候与时少卿联系上的,这般安排竟是瞒着他的。
许少爷也是满心疑虑,看着时生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握,竟然没几分力气。果如那人所说,他的穴道已经被锁住了,此刻内力竟是半分也发挥不出来。
早知如此,刚刚拼尽了全力也要躲开那一掌。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正懊恼间,正好一双手落在肩膀上,一股寒意自肩头散开。许少爷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他压下心理的恐惧,扭头看了一眼,对上一双冷冽的眸子。
碧莲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眸中微冷,并无半点情意。许少爷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经让碧莲失望至极。
“碧莲”许少爷想要挽回。
碧莲还穿着那一身衣服,前胸还被血染红了一片。她的脸色虽然难看,却半分病容都无。想起自己那一刀,许少爷面上浮起一丝愧疚。
碧莲已是摇了摇头,“不必说,我不想听你的假话。”说着就转身离开,竟是不想听他一句解释。
虽然他并没伤害到她,可曾经动过的心思却是再也瞒不过。若不是金凤给她穿上了软甲,这会子她已经是一句冰冷的尸体。
虽然她的罪过终究是逃不过一死,但她不介意死前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金凤也颇是惋惜,“许少爷,你这前一秒还是深情款款的样子,后一秒就要直戳人心窝,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说着挥了挥手,一行衙役直接将许少爷拿下。当日,大理寺的牢房里多了一男一女。
因为许少爷谋害碧莲的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且有碧莲为证,许少爷认罪倒是痛快得很。不过,对于为何要谋害碧莲,许少爷却是三缄其口。
金凤道,“怎么样?对我说中了吧。”
碧莲深深叹了一口气,“官爷说的都对,小女愿意招供。”许少爷被堵了嘴拉在一边,呜呜咽咽说着什么,眼中升起一丝绝望。
碧莲却是看也不看他,坦然的看着金凤,“你说的都对,你那作案方式也对。许老爷,啊不,还是叫他许敬宗吧,他是我与许少爷一起谋害的。许少爷知我曾炼制过药丸,便想出了这个法子。他去药房购买了砒霜,而我去买来了养心丸。我将丸药碾碎,与砒霜掺和在一起,又在外边重新裹上糖衣,看起来与寻常的药丸几乎没什么差别。呵呵,谁让我有那一手配置完药的好手艺呢。”
金凤问,“为什么你要杀许老爷?”
碧莲咬牙道,“灭门之恨,一日未忘。当年我父母伯父一家的案子,是那贼人勾结了蒙面人犯下的。我曾立下誓言,这辈子不找到他不罢休。我既然发现了他,有什么理由放着不管呢。”
金凤问,“呢那么多年过去,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碧莲笑,“我给她把脉的时候看见了他手背上的一粒朱砂,就知道肯定是他了。这些年,虽然他面貌上老了些,依稀还是能变出年轻时的样子。”
“许少爷为何与你共谋?他不是即将要过继给徐老爷了吗?”
“呵,他是个软性子,你该看得出来这许府将来是要交给他的,可是许老爷根本就不拿他当人看,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还因为他是个瘸子,将来不能入仕,对他更是百般挑剔,说来他在这家里是半个主子,何尝又不是半个奴隶呢。”
一旁的许少爷合上眼。
金凤命人将他口中的汗巾拿下,疑惑地问他,“你为什么要杀你伯父?只因为他曾苛待过你?”
许少爷脸色依然是灰败,心绪却也恢复了不少。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反正是将死之人,不如说个痛快罢了。
他咬牙道,“祖父过世后,我们便分了家。我父亲体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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