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亲国戚呢,宗室王侯也不少。其实朝廷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宗室,一派是清流。这两派是互相看不上,平日里多多少少会有摩擦。你要是遇上了,可得躲远一些。”
听得金凤暗暗心惊,“京城可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时生笑,“是呢,说不定你随便撞个人,都是个闲散小侯爷呢。”
听他这么一说,金凤暗想,往后走路可得当点心。万一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这一日,时生依然将她叫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却没有跟他讲京城的事情,而是独自坐在窗边看着书。
金凤坐在他对面,想着他总是叫自己过来,也隐约猜到了一些。在五辆马车里,时生的马车是最舒适的。车上的坐垫很暖和,说起来该说是软榻才对,累了还能躺下休息。
车上还放了几个火盆子,时生见她畏寒,还让人拿了个小手炉给她用。
金凤心里也很感激他的体贴入微。这样的好主子,怕是不多了。
时生坐在窗边。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金凤在旁瞧着,心里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别的地方。
京城越来越近,金凤想,上辈子他就是死在那里的。不知这一世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阿郎这会子与小公主正是新婚,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呢。
“想什么呢?”时生见她脸色有些惨白,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恼,便随口问问。
金凤心里实在是好奇小公主的事情,便脱口问了出来。
“我在想小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呢?”
小公主?时生有些诧异地瞧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金凤这才回过神来,不免懊悔自己失言。讪笑了几下,解释道,“我也是随口说说罢了。先前,芸娘跟我提了提她的事情,让我没事儿千万要躲着点。”
这话也不算是说谎。出发前一晚,芸娘确实跟她数了一下自己知道的皇亲国戚,让她万一遇着了,千万要避开。
不过芸娘知道的并不清楚,也就是从她二叔的家信里了解一些罢了。
金凤想,这样总可以掩饰一下吧。
时生却是另一番心思。他看了金凤一眼,目光意味不明。这傻姑娘还不知道,自个儿的夫君如今已经是小公主的驸马了吧?
等她将来知道了,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呢。一想到她会因为这个原因伤心,时生又突然替她不值起来。
时生道,“小公主长在深宫,我也就是见过她几次。不过姑母在宫里倒是与她颇是熟稔。不知道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的,公子你随便说说就好,不用在意。”
“好。”时生放下书,便开始说起来。
小公主是陛下最小的孩子。她出生的时候,今上已经快四十岁了。她是陛下最宠爱的宸妃所出,陛下对她格外的爱护。
小公主十岁左右,陈飞便病殁了。今上就将他接到了皇后娘娘膝下。皇后无子,对小公主自然很是宠爱。
十四岁那年,小公主看上了一个状元郎,便请求皇帝赐婚。
时生瞅了瞅金凤,见她面色如常,心里稍稍安心了些,又若无其事的说了下去。
“小公主出嫁的时候很是轰动,十里红妆,在京城里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且她的公主府很是美轮美奂,比之皇宫也不差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仗着皇帝的恩宠,时生没说,金凤却听明白了。
时生道,“如今驸马很少出门,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也是一段佳话。羡煞了不知多少的贵妇。”
世人最爱说才子佳人的戏码,至于才子背后有没有其他人,那便没人管了。
金凤面上淡淡,身子却在微微的抖动着。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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