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刺史手里的杯子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
温热的茶水溅在他的衣摆上,湿了一片,颜色也深了几分,他都没有留意到。只惊愕的看着总兵,“你如何要这般的诬陷我?我何时让你杀过人了?”
总兵却如得了失心疯一般,连连嚎叫,“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跟着你,我会走到这一步!”
姜刺史的脸都气白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想要捂住他的嘴。可总兵是武臣,眼睛都直了,发起疯来力气大的很,他哪里是总兵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人踢到了远处。
姜刺史捂住肚子,坐在地上哀嚎。薛氏见了,蓦地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的看着发狂的薛总兵。沉声道,“他中了蛊。”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掏出腰间的佩剑。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手起刀落,用剑鞘将人劈昏。
如此这般后,她反而蹲在总兵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的面向,伸手把脉。又嫌带在面上的纱帽有些碍事,干脆取下来扔在旁边。摇了摇头道,“太晚了,中蛊太深了。”
时生的脸更沉了几分,目光幽幽的落在邱丹的身上。
薛氏也看见了一直跪在一旁的邱丹,自然而然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紧捏着帕子。
薛氏面色一滞,几步上前。一把举起邱丹的手腕。片刻后就变了脸色道,“是你,你用自己作古来害的他。”语气里很是不解。
邱丹面色苍白,对着上面道,“一切都是小女的错,与娘子相公无关。”
时生看着她,沉声问,“你为何要这样?”
邱丹只焦急地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刺史,没有说话。薛氏却是看明白了,厉声问,“怎么,你看上相公了?”
邱丹低着头,没有回答。上头的两人却是听得瞠目结舌,这可是意外之喜啊,若邱丹果真爱慕姜刺史,那么她几次三番杀人灭口就能解释了。
“这么说这一切是你自己要做的了?”时生问邱丹。
邱丹低着头,轻声答应,“是。大人在外边悄悄地养着外室,这事儿夫人是知道的。后来我们几次悄悄来平安县,就是为了确认春桃的长相。等我们摸清了她的底细后,便寻了个机会将她推到了水里去。”
这便是起因了。有了这个开头,继续说下去也就没那么困难,于是邱丹断断续续地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杀害春桃是薛氏一时冲动,事后她俩便匆匆离开。这种事她们自然是不会告诉姜刺史的,于是后来方氏假扮春桃的事情就顺利地进行了。而那边的姜刺史也是没有发觉。
过了好久,她们才觉出不对味来。明明是除掉了春桃,可姜刺史还是悄悄往外跑。
二人就继续调查。于是有了与金凤在船上相遇的那件事。对于再次见到与春桃一样容貌的女子,二人都是很惊愕。于是暗暗跟踪,最后居然发现她去了王账房的家。
这事儿她俩都觉得蹊跷。邱丹于是便悄悄打探同船的几人。
这一查就发现王账房有些反常,更觉得他们两口子有问题。后来又发现金凤住到了县衙,更觉得是冲着刺史大人去的。
邱丹不确定他们对贪墨案到底知道多少。想着留着他们终究是祸害,于是几次三番队金凤下手。她是个福气大的,几次都被人救下。
而王账房那边却很顺利,客栈遇见后,邱丹便寻了个空当下了手,是总兵善后的。
要不是利益一致,总兵也不会故意讨这么多的麻烦。
这会子,时生与赵思贤算是理解了总兵心里那口怨气。可惜,他遭了邱丹的毒手,中了蛊毒,怕是好不了了。
而邱丹,她看来是真喜欢刺史,愿意用自己一条命扛下所有的罪过。
时生道,“王账房死了之后,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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