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殿下那边,不会放弃咱们吧?”
姜刺史哂笑,“向来都是丢卒保车,咱们不过是人家手里的卒子,殿下怎会为这种事出头?就算没了咱们,往后照样能有其他人的,殿下手里不缺人。听天由命吧。”
总兵心下尤其焦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点了点头。二人又凑在一起对了对口供,只期望公堂上别出错才好。
因为是第二天的公堂审案,当下两人便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不提。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是夜,县衙大牢也发生了变故。
子时左右,狱卒正在值班的小间里睡着觉呢,突然就听见有人喊道,“失火了。”
他猛然就从梦中惊醒,左右看看,果然看见周围烟雾弥漫。早前赵大人就嘱咐过,这一晚一定要看好牢房,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故此他一直很警醒,睡觉前还特意巡查了一番,并没有见着有什么隐患。
如今这火烧得尤其蹊跷。
狱卒不敢怠慢,一边让人出去报信,一边往牢房里看看。如果有什么意外,最里边那间的犯人是一定要亲自带走的。
才走到一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整个牢房里只见烟雾,并不见烧起来。
看起来倒像是有人故意放烟似的。他赶紧警醒起来,拿着钥匙往最里边那间跑。不管怎样,一定是有人布局,一定要将那人带出去。
正想着,已经匆匆跑到了那间牢房,掏出钥匙开了门,正要叫那人出来,突然脖子后面一痛,身子便倒下去了。
从狱卒身后闪出一个黑色身影,带着面纱,目光清冷地看了一眼窝在角落里的犯人。
“李秋生?”
犯人点了点头,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女人哼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冷冷道,“在这上面按个手印,你家人和姑姑就没事了。否则”
李秋生笑了笑:“怎么,要拿我姑妈与媳妇的命要挟我?”
女子有些不耐烦,“由不得你了。我劝你还是抓紧些,不然”
她话音未落,却见蜷缩在墙角的人弓着身子,如猫一样轻巧地跃起,一掌朝着她的面门而来。一股劲风扫过她额前的碎发,女人眉头一动,身子往后掠过,躲开了对方的一掌。
待站稳后,她大惊道,“你不是李秋生?”
“这会子才发现,你的眼力也太差了。”男人从容地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冷峻的脸。女子心里一凉,心知自己这是掉入了他们的陷阱了。
她转身欲逃,却发现面前突然出现了四个白衣人,已经断绝了她的退路。
第二日一早,刺史便让人去叫了夫人过来,与她说了要去平安县的事情。薛氏目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
夫妻两个匆匆用过早饭,就上了马车一路往渡口边儿去,走水路去了平安县。
下船后,他们又换马车直接去县衙。姜刺史看了看妻子姣好的面容,心里不由叹息。
八年前他们还是如胶似漆的一对儿。当时的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如今二人居然会形同陌路。一路走来,到底是怎么弄到了夫妻反目的地步呢?
一面想着这件事儿,又一面挂心着,不知春桃如今现在如何了。薛氏看了看他脸上鲜有的柔情,哼了一声道,“又在想那个小蹄子了吧。”
姜刺史立刻就板着脸,低声喝道,“你,你别乱说。”
薛氏不屑地撇了撇嘴,没有理会他。
姜刺史突然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问,“你身边的那丫头呢?”
薛氏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摇摇头,“她昨晚出门去了,今儿早上还没回来。”
姜刺史皱着眉,叮嘱道,“最近京城来了人,让她老实点,别给我添麻烦。”
薛氏苦笑。虽然他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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