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忙问起其中的内情。老大娘便与她说了。
原来柳寿出生的时候,他家门口刚好来过一个算命的,给他算了一卦,说这孩子命硬,克父克母克弟弟妹妹,凡是与他沾亲带故的都要被克的,是传说中天煞孤星的命。
家里人一听,这还了得。在他祖父母的主持下,连夜将孩子给丢河边去了。那会子柳寿的母亲虽然不舍得,可拗不过一大家子,便也只能忍痛由着他们去了。
有一个老乞丐于心不忍,将他带回了自己的窝点。靠着百家饭,将这孩子养到五六岁年上,那老乞丐便也去了。
这一去,就又留下了柳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有人看不过去,便报了官,说柳家人生而不痒。那父母官是个刚正的,便判柳寿的父亲三年流刑。柳母是心疼儿子的,便将儿子接回家来养着。后来柳父便死在外边,只剩下家中母子三人了。
不过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隔阂已经是造成了。所以后来柳寿与母亲妹妹的关系一直很一般。
“不过他挺能干的,时常会拉些私活来干,卖的字画也很好。每个月都会补贴家用,算是个孝顺的。”老大娘最后总结。
金凤听到这一段,心里颇不是滋味。想不到,那看着有些不太正经的人,竟有这么一段过往。
此刻想来,便也不觉得柳寿有多么轻佻了。这没父母的孩子,能养得多么好呢,看他如今在白云书院求学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也不算长歪了。
如此想着,竟有些同情起他来了!也不知到底是冒犯了哪一位,竟落得个不知所踪的下场。
二人串了好几家门子,也觉得有些累了,便要去附近的一个凉棚里面坐着喝喝茶。
正是晌午,凉棚里三三两两已经聚集了一些客人,喝着茶聊着天。聊着聊着,便有人捶着桌子,发起了脾气来。
金凤放下茶碗,安静地听着。见有人哼哼道,“待那狗日的书生回来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初闻此言金凤与时生互看一眼。金凤心道,有门。
旁边一人便拉着那人的胳膊道,“发这么大火气干嘛,不是没影儿的事呢?”
那人哼了一声,“没影儿,没影儿,我家那婆娘每天朝思暮想着呢,见我都没什么意思了。我c我可不信c他c他们是清白的。”因着火气大,连舌头都有些不大好使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又有一人劝道,“不会吧,我可听说那柳大郎眼光可高着呢。他现下可与那头牌好着呢,怎会看上你老婆那等姿色?”
那火爆脾气的人这下更恼了,捶着桌子道,“我老婆怎么了?我老婆怎么了?还轮不到你在这瞎掰。”
先前那人忙陪笑道,“你老婆好着呢,我这不是就事说事吗那柳大郎不会看上你老婆的,且放宽了你的心吧。”
旁边另一人也劝解道,“你呀,就是有点小心眼,你瞅瞅这条街上哪个婆娘不多看柳大郎一眼呢,多大的事儿,也值当发这么大的火儿。”
又有人笑道,“是啊,谁没事儿还非得要抢一顶绿帽子来戴戴呢,是不?”
说得大家哄堂大笑,先前那人哼哼了一句“兔崽子”,心里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于是跟着大家一起欢笑起来。
话赶话的,就说到了柳大郎身上来,便有人道,“那柳大狼可真是个有福气的,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圆滑的男人了!”此话引起大家的一片赞同。
“也不晓得他哪里学的那些个手段,哄得女人一套一套的。我可以不夸张的说,这条街上呀,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他。”
“嗯嗯,我之前还看见过一个红衣女郎在他家门口流连呢!”
“你说的那女人我可能也看过,有一天我收摊的时候,就见着一个红衣女子在他家门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