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后,一封从驻地寄来的信件到达了朗斯学院。
夏尔巴特院长坐在房内仔细地将信看了三遍,长叹了一声。
信是拉卡利特院长写的,因为他还有使命需要完成,只能以文字方式将事情告知夏尔巴特。
“咚咚咚”
巴拉拉长老推门而入。
“院长大人。”巴拉拉问候道。
夏尔巴特院长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房间窗外广阔的学院,最后还是下了决定。
“帮我将与司徒越人一起的那两名女子叫来吧,在新入学员的那栋楼。”
“是。”巴拉拉长老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同一天,还是在管理区,夏尔巴特院长的办公房间。
洛希和精灵不安地坐在桌前。
被告知院长想要见她们俩的时候,二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般来说,她们并不属于学员范畴,所以院长要找她们,只能是因为越人。而如果越人回来了,是不会有这样的见面的。
“你们看看桌子上的信吧。这件事情,本来我是不愿意告诉你们的。”夏尔巴特院长将双肘支在桌上,双手十指交叉在面前。
精灵拿起了桌子上的信,洛希也凑过来看着。
半晌之后,精灵靠在了椅背上,刚刚看完第二遍的洛希手中,信纸不自然地滑落。
“原来,一个月前的那种感觉就是因为”精灵抓着自己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
“三千人,就在那么几个呼吸间,全部殒命。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司徒学员受到的打击也一定难以想象。”夏尔巴特院长叹道。他可是亲眼见到过只要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杀伤大半个场地的学员的爆炸威力,如今,可是一百倍以上
“我们去找越人哥哥吧,他现在一定,一定”洛希捡起了信,慌张地说。
“他现在的确是最无助,最自责,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不过”夏尔巴特院长说着,将双手放在了椅子扶手上。
“不过。”精灵看着院长。
“不过,作为至少有一百岁年龄的而且又有信仰的精灵来说,你应该能理解。当一个人,一个目标远大的人,受到的不是来自正前方可以凭信念挺过去的打击,而是来自其他方向的打击时,不论外人如何参与,都有可能使他偏离方向。尤其他的这个打击,是来自他自己的。”夏尔巴特院长说。
“什么意思?”洛希问道。
“意思就是,”精灵有些领会院长的意思了,“如果当你受到爱情方面打击的时候,有人陪伴,的确会更快恢复走出来,并且可能会与新的人相爱。但这是一种变更道路的外力影响。如果我们陪在越人身边用其他说法劝慰他,的确会助他走出这段困境,但却是有可能让他在路上的巨石前变更方向。”
夏尔巴特院长说:“这样走出来的越人,的确会缓缓恢复正常的状态,但他却不会再去尝试在这条很可能还需要披荆斩棘的路上继续走下去。也许他会从打击中恢复,但之后也许会一生致力于赎罪,也许会将全部的心力和时间用在祈祷,用在反对各种意义和形式的对抗上,他在追求实力与境界的路上,也许将再无提高。他的心境,也许就会一辈子停在这里,因为这占据了全部身心的担子。”
“那,难道我们要对哥哥不管不顾么?”洛希着急道。
“不能说是不管不顾。一个人的造化,看他在逆境中如何选择,如何成长。虽然适当的引导是有效的,但破除自己引起的心病,还需要靠他自己。不是说他会不在乎和看淡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但至少,不能在这里浑浑噩噩。就如同不小心失手伤害了亲人,的确应该后悔c应该愧疚c应该伤心,但不能因为这样就每天被伤痛压着而如同行尸走肉,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在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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