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歌送回房中,瀚君看她一眼,转身消失。
只觉今夜经历非凡,心跳很快,朝歌了无睡意。
开了窗子,见天上星辰未消天边微亮,想来已过寅时。穿好衣物走出房门,立于院中。
朝歌正欲运功修炼,却见房顶上立着一白衣男人。衣袂翻飞,恍若谪仙,乌发纷乱,甚为惹眼。
从房顶跃下,立于朝歌身前,景衡笑吟吟看她。
朝歌心下侥幸,好在没被他瞧见,否则定要出乱子。
心虚看他,“殿下不睡觉于我这处作甚?”这男人行踪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朝歌小姐不也一样吗?”轻佻地笑着,似在看她出糗。
“我我”朝歌一时语塞,随意编了理由,“我正欲出来方便,便见你立于此,你我尚未成婚,还是避嫌为好!”
谁知那人上前一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可本王想你了怎么办?”。似有似无的吹气,朝歌浑身战栗,急退两步。
不料撞到园中石凳上,向后倒去。正欲施法定住,谁曾想落入一个怀抱。
睁开眼见他近在咫尺的脸。挣扎着欲摆脱,不料被他搂得更紧。心下甚为气恼,这些男人怎的全是一个样子?
“你若再动,本王便不能保你周全了。”话中带着无奈。朝歌听言不再挣扎,待她站定,立即推开。整了整衣衫,气恼瞪他。“殿下,请自重。”
景衡好笑看着,“朝歌怎的如此狠心,方才可是我救了你。”一副登徒子模样,眼底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面上一热,朝歌不好发作,“多谢殿下出手相助,朝歌先告辞了。”转身欲走,却见他眨眼便挡于身前,硬生生撞了上去。心下一惊,朝歌察觉他内力深厚。揉着鼻子,气愤抬头,“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景衡见她面上染怒,脸蛋通红,觉着甚为有趣。玩意更甚。
“天也快亮了,不如陪本王到侯府走走?”不由分说,拉起朝歌向外走去。朝歌甚是烦躁,这男人,一贯强势,让人颇为不爽。然自己霸占着路朝歌身子,若得罪于他定会让侯府上下连坐,是以只得忍着脾气。
无论朝歌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景衡自幼年便开始习武,又得高人指教,是以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力气也大于常人。朝歌觉着自己甚为无能,好赖是个三百年修为的妖,却真真无法将这凡人左右。心下算计着哪天定要报仇。
走了一路,朝歌暗自气恼,不觉景衡盯着她。两人一路无话。
“朝歌,不打算为本王介绍一下侯府吗?”手中握着她手,这手甚是小,倒又十分柔软,忍不住捏了捏。
心里白了一眼,汗毛竖起,朝歌面上不动声色。清了嗓子,“回殿下,此处为隐竹厅,是兄长住所,因厅前繁茂的竹林得名。”指着左前方一排小楼,此时已有小厮打扫庭院。
游走片刻,景衡见前面一处亭子,四围素纱,迎风飘动,挂有五色玲珑系缨铛,声音悦耳。“这处亭子倒为别致。”拉着她走了进去,坐于石凳上。朝歌见他松开手,立马把手放下,再不给他任何机会。
景衡不动声色看她,也不气恼。“殿下眼光不错,此亭为侯府最特色之处,原是五年前为朝歌治病的一江湖术士建议爹爹造的,说于我身体有好处,想来是他胡说的。”五年前老梧桐道他夜观天象,需于侯府建一处亭子,又用法力造了四只铃铛,挂于此处。说来也怪,这家小姐此后一段时日身体大好。
这家小姐身子虚好病,景衡先前有耳闻。然听她如此说还是心下一紧,“现下身子有好些吗?”
“多谢殿下关切,朝歌身子大好,否则也不能陪殿下于此处。”没好气的回答。
皱了眉头,“你似乎很讨厌本王?”景衡语气微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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