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折损修为以来,朝歌越加勤奋修炼,另又命娟儿备下大补膳食,多是补气养心之效。
几日下来,面色愈加红润,体态也比稍前更加丰腴,整个人是越发玲珑动人。
这日,于房里用完早膳,路裕安派人唤她至前厅。
刚踏上前厅的木槛,便见前厅花梨木椅上坐了几人。原是路裕安及众夫人。
逐个瞧去,只自家娘亲含笑看她,其余夫人,有二三与她年纪相仿之人,皆是斜睨她,多带嫉恨之色。
想来,诸夫人中只娘亲生有一儿一女,如今她又出落此般娇俏,得路裕安如此疼爱,嫉妒她也属自然。
仔细搜寻脑中曾学礼数,朝歌颔首行了一礼,“朝歌给爹爹娘亲,诸位姨娘请安”
“歌儿,来,到爹这来”路裕安含笑看她,伸手让她过去。
走到他身旁小凳上坐下。
“歌儿,近来身子好些吗?”朝歌心下觉着有事要发生,还是按住不适。
“爹,女儿近来皆吃那些大补膳食,身子比早前好很多,爹爹不必挂念。”
路裕安听言笑了几声,“那日你落水,大夫说回天乏术,现下看,歌儿因祸得福,病魇全消了。”
众夫人也跟着应和,说些老爷平日行善积德,上天庇佑之话。
他朝大夫人毓秀使了眼色,只见她开口:“歌儿,今下我与你爹见你身子大好,便想着将此事说与你,你可曾记得三皇子景衡”
朝歌细细想来,记忆中并无与此人交集,摇头表示不知。
毓秀面上笑意加深,“三皇子十岁生辰时,爹娘带你去宫里赴宴,该是你那时太小,又已过了十年,不记得也属常情。”
朝歌努力回想,似乎有些印象。
“今儿叫你过来,是将事情说与你,那日你见着他便一直笑个不停,三皇子也甚是欢喜你。是以皇上降旨,将你俩定了婚,婚期就在你十八岁生辰那天。”毓秀说完打量着她,看她是何反应。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朝歌此时颇为头疼,怎么说也活了三百年,见惯了人间情爱。哪想到皇帝指婚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身上。
她与那皇子仅一面之缘,不说无甚感情,光他是丑是残都不知,便将终身定下。
路裕安原是光华国一普通书生,后考试中才华过人,以一篇《国启论》得到皇帝赏识,封为六金府尹,在六金管地上政绩突出,深受百姓爱戴。
一日,皇帝微服六金体察当地赈灾事宜,不料路中遇前朝叛逆余孽伏击,路裕安得知后马上带上人马救援。
然来人皆为亡命之徒,且计划周密,兵士们防之不及,一把飞剑直冲皇帝而来,情急之下,他挡在了皇帝面前,生生受了一剑,差点命丧黄泉。
自此之后,皇帝待他又亲几分,封他为路侯。
虽说光华王朝已无王侯,然路侯仅为虚名,与宰相无异,又赐予帝都城郊封地,以示器重。因而三皇子生辰才得以至皇宫赴宴。
如今路毅凡又因文武双全,胆识过人,被皇上提拔为御前侍卫,路氏一族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几位姨娘虽不满朝歌得此厚爱,可因膝下无子,人微言轻,只得忍着。
朝歌在她们的眼刀中眉头微锁,又添一重烦躁。
打前厅回来,便坐于听雨阁中不断喝水,心中天人交战,十分火大。
看来不能总待在侯府这笼子里了,这样下去定会闷出病来。心里谋划着找合适的时机溜出门去。
几日观察之后,她发现侯府围墙过高皆不可攀爬,而她修为尚浅,不会移形换位之术。
听雨阁西北角有一处土墙,应是为种凌霄花所建,上被花藤覆盖,贴在墙上仔细听,可听见墙外行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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