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为辅。浪潮所作所为，与妖魔无异。即便他们现在能制服妖魔，总有一天，他们自己会化身为妖魔。那时我死了，哈工程怎么办呢？”

    对方停顿。苏见秋咬牙望着老人，却无话可说。

    ——今夜结束，陆云深和秦雨浔恐怕难逃一死。

    沉默良久。

    “我要救人。”苏见秋的样子很奇怪。

    老人始终盯着苏见秋，最后轻叹一声，“你把我的笔记取出来。”

    “什么笔记？”

    “在客厅的柜子里。最下面一本。”

    苏见秋僵硬地转过身，走出卧室，一眼望见墙角的柜子。他拉开左侧柜门，里面放着一摞书，他抽出最下面一本。那是一本破旧的笔记，最外层的皮质已被磨破，摸起来粗糙。

    他拿着笔记回到卧室。

    “我毕生所知晓的阴阳五行c道术阵法c妖魔鬼怪都一一记录在其中。”

    “什么意思？”

    “我们做一个交换。”老人说，“我教给你击杀无面鬼的方法，你拜我为师，接替我的职责。”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让我继承你的职责！？”苏见秋忽然朝老人大吼，“人都要死了你告诉我你不能去救，现在又对我说这种话！？我不管你的什么狗屁正道理论，我只知道到无面鬼在杀人！今天晚上此时此刻还在杀人！还有人会死！你的毕生所学就教会了你这个！？那我告诉你，狗屁都不是！——这本笔记——狗屁都不是！”他大喊一声，把笔记摔在地上，瞪着老人，大口喘气。

    老人不答。

    笔记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纸页散开，落了一地。一张照片从里面掉出来，落到苏见秋脚下——照片中是一个女人，站在冬天的松树后面，笑嘻嘻的，一张黑白照片。

    “她”苏见秋沙哑着喉咙，满脸通红。

    “我的妻子。”

    照片右下角写着1981年12月6日。

    “那是她死之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我的失误，她是被我害死的。”

    苏见秋忽然哀叹一声，瘫坐在地上，流出泪来。

    “对不起”老人说，“我们没有孩子，所以我一直想找一个人”

    那些纸片小人从老人背后飞了出来，落在散落的页面上，一点点把笔记重新整理好。

    “对不起。”苏见秋还在落泪，“对不起。”

    老人默默望着他，那些纸片小人终于整理好了笔记，共同抬着笔记飞在半空中，在苏见秋面前。

    稍顷，他使劲吸了吸鼻子，用手擦眼泪，抬起头来。他伸出右手，纸片小人们温顺地把笔记递到他手中。

    “我愿意接替你。”他忽然哽咽道。

    “是吗”

    “对，真的——我这人没什么用，又懒又固执，就想过平平安安的日子，所以我很少答应别人事情，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可是——我愿意接替你。”他说完，爬起身来，趴在地上向对方磕头。

    “好，好”老人难掩激动，“起来吧，快起来。”

    苏见秋再次磕头，随后缓缓站了起来。

    “来，走进些，我教你击败无面鬼的方法。”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他说话竟然喘气。

    苏见秋迈步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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