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苏见秋睡在会议室，秦雨浔睡在里面的小隔间里。

    事情解释不通，要么是自己错了，要么是无面鬼还有其他秘密，自己没有掌握。

    外面始终有动静。一天连死两人，案情难以理解，这帮警察恐怕没机会休息了。

    苏见秋也逐渐感到困意袭来，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夜色渐深。

    窗外有光透进来，今晚的夜空很亮，星河明灭可见，哈尔滨少有这样的夜晚，尤其是在冬天。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下降，睡梦中苏见秋不自觉缩了缩身体。

    ——门被轻轻推开。

    忽然一声响动，仿佛什么东西爆裂开来。苏见秋一下子惊醒，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烈焰的余光一闪而逝，房间中的一切重归黑暗和寂静。

    里屋的门开着，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是秦雨浔。

    “怎么了？”苏见秋低声问。睡了太久，他喉咙有些干。

    “有人。”秦雨浔同样低声说，“你没事吧？”

    他望向秦雨浔，对方背光站着，看不清面目。

    “看看你那块玉石。”

    苏见秋回过神来，掏出玉石，此时竟然十分明亮。

    “看来我没看错。”秦雨浔说。

    “你的意思是？”

    “刚才进来一个人，应该是无面鬼。”

    “这”苏见秋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也就是说，无面鬼在21a杀了某一个警察，然后伪装成他，回到了这里！？”

    秦雨浔点点头。

    “为什么？他来这里干什么？”

    “杀我，或者陆云深。”她顿了顿，“因为我们都是浪潮的人。”

    “”

    苏见秋默然。眼下的局面，他们简直是引颈受戮。

    “别担心，还有机会，夏烨还在外面。”

    “夏烨？那个见死不救的家伙？”

    秦雨浔微笑，“怎么提到他你这么激动。”

    “还激动呢，我要被他气死了。”

    “但他的判断是对的，我们没听他的，结果中计了。”

    “他那是狗屁判断——我看他就是不想管。”

    “”

    秦雨浔坐在距苏见秋不远处的椅子上，侧过身来，窗外的光照亮了她的瞳仁——某一瞬间，苏见秋以为那是星星坠落凡间。

    “你为什么加入浪潮？这种事不觉得危险吗？”他不禁开口。

    “啊？危险他们都很厉害，我不会觉得危险。”

    “谁？那个夏烨吗？”

    对方点点头，“你不了解他。他的想法很怪异，有时候很可怕。但是是他救了我，也是他，赋予了我这种东西。”秦雨浔说话的同时，伸出右手，一束火苗凭空燃烧起来，点亮两人的脸。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能赋予你这种能力？”

    “我不知道。”秦雨浔摇摇头，“他真的很强，而且他在研究某些东西，变得越来越强。我认识他的时候本来快要死了，他用他的研究救了我，植入了某种东西，我就获得了这种力量。”

    利用妖魔的力量吗？苏见秋暗自想着。

    “所以我加入浪潮，和他们一起工作。”

    “报恩吗？”

    对方笑，“算是吧。”

    “你仰慕他？我当时以为你畏惧他——所以就想，这家伙一定是个大混蛋。”

    “不，不是。”她笑着摇头。

    苏见秋想到什么，把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有一个人，或许能帮我们。”

    “谁？”

    “一个老家伙。”他说，“你有电话吗？”

    “没有，被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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