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程门此人倒是个热心肠，一听小宛也是来学院念书的，便带着二人去了学府楼交了束脩，又带着二人来到恒温书院内门。

    程门对着小宛说：“你先可在内门住下，等过了统考便能正式进入恒温书院了”

    说着三人便来到了内门门口，向内看去红砖壁瓦，雕栏玉砌，一排排的红房子，整齐排开，看不到尽头，到了此地反而相对安静了许多，人流也少。

    马生突然捂住胸口，脸色骤变，又不留痕迹的掩藏了过去，哈哈大笑了两声，对着程门作揖说到：“不求程兄能替在下照顾家妹，但望凡事照应一下”

    程门：“哪里的话”

    小宛站在门口，背后的红墙院落倒是显得她小了很多，小宛背着包裹站在那显得楚楚可怜。

    马生说了句好好照看自己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十四岁的姑娘独自望着书院的红墙，看不清命运的左右。

    那姑娘就是小宛，小宛想要留他，可怎么开口都不对，“我救他一命，他送我一程，又不是红墙瓦砾，总该是要分别的”

    这朝歌的秋和身后的红墙把小宛的脸印的白白的，小宛看着马生单薄的背影，腰间挂着爷爷送他的药葫芦，拄着拐杖，就这样不回头的走了。

    小宛突然有点不想上学了，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委屈还是怎的，但交掉的束脩和背上的包裹告诉她要成熟。

    马生走的远了，看旁边没有人了终于把持不住了，扔了拐杖，踉跄的跑了两步爬倒在湖边上，一口血猛的喷了出去。

    马生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着水中倒影的这张脸，马生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眼前一黑，栽进了湖里。过了一会儿，水面上浮起来一个葫芦。

    风正急，叶儿飘。一艘舫船驶了过来，荡开湖面上的一层层波纹。

    船上的侍女小姐看着马生掉下去地方大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一女子在船上，身穿绿裙，体态修长，亭亭玉立。“叫什么叫，你们快下去救啊，快去快去”说着就朝那侍女丰润的屁股一脚踹去。

    “扑通！”那侍女掉进水里，一只手摸着脸一只手抓着船板叫道：“小姐啊小姐，我也不会游泳啊！”

    绿裙小姐摆摆手，退掉鞋子，“算了算了，我来”说着就跳进了水里。

    不多一会儿，岸边围满了人，叫好声口哨声越来越大，特别是看那绿裙姑娘在水中凹凸显现的身材，不少公子哥和书生都看红了脸，旁边的别家的丫鬟小姐看到，忍不住啐一口。

    那船舫上不时下来几个年轻人也跳下水中，帮着绿裙小姐把马生拖上了船。刚上船就有丫鬟侍女给绿裙小姐披上衣服，擦着头发。“小姐抬脚”丫鬟握着小姐的小脚给绿裙小姐穿上鞋。

    绿裙小姐名为穆青衣。

    青衣问着身边的白爷：“此人可还活着”

    白爷：“凶多吉少”

    青衣：“怎会，不过是溺个水”

    白爷：“不会错的”

    青衣微嗔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身子：“我穆王府天材异宝数不胜数，还有我想救却救不了的人么”

    白爷：“没有，只是值不值得”

    青衣看了看马生说道：“救人一命还在全书院为我穆王府换了名声”

    白爷：“不值得”

    青衣本就好看，板起脸更是冰霜美人，“那就想办法值得”

    白爷不在劝阻：“七品中上丹药，还玄丹，其成名与败笔皆是一点，能肉活人，生白骨，却肉不了死人，生不了死人的白骨，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有药效”

    有下人端着药盒上来，青衣拿起药就给马生喂下。看着马生红润起来的脸，青衣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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