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唐缘,心中有愧,无才无德,幸得阮夫人之恩,做起膝下义女,唐缘自幼孤苦,今朝家人得全,只觉大恩无以回报,今逢兄长归来,特在此相告,唐缘今生,必当尽心侍奉娘亲和兄长,如有不敬,必当,天打雷劈而死无所归。”
青琛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自己的脚步,导致他走向这女子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等他终于走到了这人面前,才发现她的腿和手一直在难以察觉的抖动,他双目凝视着这人,许久,终于伸手扶起了她半弯的身子。
“你,究竟是谁?”
她露出了半截皓腕,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只梅花手镯,众人看见那手镯,眼神都忽闪了一下,一喜本注视着二人的眼睛又缓缓闭上。
青琛看着她带着自家的梅花古镯,脸上的诧异换成了轻微的无奈。
“何必?”他悄声对着她留下那两个字,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如刚才的懒散。
“我娘一直想要个女儿,今日得偿所愿,那也算是她的大喜事,但是,我爹死了,这件事,相比不止我,妹妹,你也很想讨个说法吧?”
安澈看着唐缘稍显落寞的身影,不觉替她哀愁,阿,你又何必将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境地呢?
盛世此时坐在唐缘的对面,看见她今日如此的心生不定,心中虽为她感到担心,可是他知道有些事,她不愿意让自己插手。
让她做阮家的干女儿是自己说出来的,但是究竟会结出怎样的果,他却也很想知道。
阿,你可是会怪我?
我在你背后推得这一掌,究竟会给你带来什么呢?
那一声妹妹,让她一时间只身立在半空之中而无所依靠,她心里有些恐慌,好像是回到了玲珑山庄灭门那日,双亲倒在她的眼前,却在奄奄一息之时,父亲在用口型对她留下遗言。
莫要让你的兄长和幼妹,再受伤害。
父亲,女儿,女儿该怎么办?
胸腔中一口热血涌上来,她拿起了绢巾,轻咳了两声,转眼间就是一个娇媚的笑容,将那绢巾塞到了一桑的手中。
旁人看不见,可是站在她后面的一桑和安澈他们,都能看见那帕子上的一抹艳丽。
一桑按压去心中的惊慌,端起了一杯茶,“主子润润嗓吧。”
“爹的事情,我想,皇上定回给哥哥,给哥哥一个清楚的交代,今日会谈,不过是希望两边都有一个良好的结果,我大央能给的,必定双手奉上,但是贵国不能要的,也必当取不走一分一毫。我如今,也是阮家女儿,既然奉命接待这件事情,那么我也希望可以有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瞒诸位,唐缘有私心,家和国,我想兼得。”
她说的极轻巧,可是听在众人的心上,又是另一番重量。
啪啪。
青琛鼓了两下掌,“你们说,这是多巧的事情,我新玉王心心念念的小娘子,为了她不惜背离天下,而开始如今呢?我王在信上写的明明白白,所做之事无非是为了她,但是如今呢,我到了皇城后,发现这人不仅成了我的妹妹,还做了权大人的未婚妻,我看,该好好交代的那位,应是大央才对?不是吗?”
此话一出,两军纷纷拔剑相向。
此时海方馆内外,针尖麦芒相对,众人拔剑,所有人都绷紧了弦,注视着屋内的动静。
青琛此次来,只带了一千人,如今这一千人,就分布在海方馆的四周。
屋内局势紧张,盛世却始终一言不乏。
唐缘没有打算说话,倒是一直闭着眼睛的一喜开了口,“诸位,今日贫僧在此,还望诸位不要破戒,真动了杀念,于谁,都不会有利。”
“那怎么办呢?”权誉一把抓过了唐缘的手腕,这一下,连本来只是看戏的盛世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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