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个右一个,都是在劝安昀回宫去。
她像是丢了魂儿一般站在原地,像个没有的木头娃娃只顾着一个劲的往下掉眼泪。
这房里刚刚发生了什么,权誉为何不让自己进去,她要如何去想才好?
她拼了命的从宫内离开,只是想过来看看他是否还好。她昨晚在见香阁的门前跪了一夜,只为求陛下让她进去看看权誉的伤势。
若是权誉残了,她愿意以身相许,如果权誉死了,她愿意立刻随他去。
父皇觉得她丢尽了颜面,跪在门前不成体统,叫人将她关在了母后的寝宫,不准她踏出一步。
她是买通了宫里的侍女才跑了出来,一路上想着的,都是昨晚的画面。
她知道权誉是个逆臣,是自己的敌人,可她就是见不得权誉出事。
可刚进了这权府的门,他却告诉自己,这屋子,进不得。
她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可偏偏这颗心,不受使唤。
“走,我走。”
哪里还寻得到一丝生机,好像身体都不是属于她的一般呆呆地在挪动脚步。
姝娘娘,你告诉昀儿,我究竟要怎样抉择才好?我究竟,要怎么做?
待人都走完了,弥香才显现了身形,而唐缘也从杯子里探出头来,大口的喘着气。
等她终于喘够了气,便略带嘲弄的看着权誉,“你这桃花开得够灿烂的,原来这腿,是和宝祯帝姬有关。还让帝姬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大人的分量,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所以,你可是考虑好了,要不要选择重新站队?”权誉仍是继续之前的问题。
“我若是选择大人这里,大人能给我什么好处?”
“任你选,如何?”权誉道。
“任我选?那大人可知,盛世那里会给我什么?”
“他能给我,我也能。”
“他许我中宫后位,大央江山,以及,盛现宁的那条命,怎样,大人也可以给吗?”
权誉没有表情,却伸出手盖上了唐缘那双寒凉清冽的眼睛。
又是一阵黑暗,唐缘有些不适,却没有反抗。
“中宫后位,大央江山,还有一条命,这些,都是你想要的?”
权誉的反问,唐缘没有立刻想出答案。
这些,她都是骗权誉的,盛世没有许过她这些。而且,包括盛现宁的那一条命,都不是她想要的。
那条命,她嫌脏。
但她却笑了,那双手掩盖的面容下,嘴角弯到刚刚好的弧度。
“是啊,我全都想要,怎么,大人还有更好的给我吗?”
“既然是你想要的,那好,除了你说的,他盛家所有人的命,我都给你如何?”
所有人的命?权誉,你可真下得去手。
“大人可真不会怜香惜玉,真其中,可还包括宝祯帝姬,那样真的一颗心给了大人,大人也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若你想要,那又何妨?”
“那我就更不能站到大人这边了,我就这样一个脾气,万一哪一天把大人惹急了大人要了我的命,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脸上的温度立刻消失,眼睛也终于得见光明。
她看见的,是权誉那张白净的脸上有着嗜血的表情。
“阿,你可莫要后悔。”
“悔?我一生,不愿提这个悔字。”
权誉的手向着唐缘慢慢举起,唐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后颈传来疼痛,一声闷哼,唐缘倒在了权誉的怀里。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弥香问道。
怀里的人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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