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娥皇郡主,也不是空有其表的人。
“爹爹,不如先说说,华年今日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你问为父自己何罪?你究竟错了什么你当真不知?”
“还请爹爹明示。”华年抬着下巴,即使跪在众人面前,依旧是绝色倾国的娥皇郡主,人们若是要看她笑话,可瞧着这副姿态,便像是众人自己在瞧自己的笑话。
叫她依旧是平时的样子,别说失态,就是连根头发丝都不见得有乱。
锦月气得牙痒痒。
她今日来,就是为了看未华年出丑。
“姐姐,你就何我们回去吧,爹爹现在就站在这里,你穿着一身丧服,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此话一出,未相更是气得不行。
“我说过了,报恩而已,父亲何必如此动怒?”没有理会锦月,华年直视未相的眼神,嘴角微微显现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
“为父养你这么多年,竟不知我未家何时欠了尚书府的一个大恩,需要我女儿来这里行孝!”未相突然抽出身边侍从的佩剑,剑锋直对华年,将一众人都吓得不轻。
“大人息怒!”
未相前半生在战场厮杀滚爬,如今再重新拿起剑来,更是丝毫不减当年的威风。
当初在边塞,未廷光和白家这两个名号,可谓是吓破一众歹人之心。
塞上白家是拿百年的根基在边塞打下的威望,而,未廷光,是单枪匹马用一把银枪在黄沙遍地的塞上硬生生杀出的一条路。
可想而知,年轻时候的未相,铁腕石心一称并不是虚传。
但现在,他拿剑指着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锦月看着那冷酷的剑光从自己面前闪过,直直地落在华年面前,离那张赞为天人的脸蛋儿只差一指之距。华年却连睫毛都没有煽动一下。
锦月却吓得额头滴下了两滴汗。
她想起幼时,爹爹就是这样拿剑指着母亲的。
是母亲,华年的母亲,丞相府明媒正娶的夫人,不是自己的娘亲。
可再回头看,如今女儿竟和母亲是一样的境遇。
锦月原本只是想华年出丑挨骂,但没想到,父亲会拔剑相向。
“未大人,娥皇姐姐是亲封的郡主,您万不可让她有了什么闪失。”安沉毕竟是个孩子,那剑指在华年面前,他都有些害怕。
武将的剑,向来是不长眼的。
“殿下,现在她是臣的女儿,这是臣的家事。”那双眼睛在岁月的风沙中千锤百炼,所留下的,便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无法反抗的命令。
在这大央,还未有人敢当面挡了未廷光的路,他若有反心,那就不止是血流成河那么简单。
是以,安沉便就此沉默了。
备受宠爱,他现在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罢了。
他已经派知意去寻安昀,只希望她能即使赶过来。
权誉和嘉义站在外圈,饶有趣味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大戏,
当初若是丞相夫人生下了个男娃娃,说不定未相也会对这江山起了心思要来掺和一脚,只可惜,不止丞相夫人,连当初那位让未相舍得交出兵符弃武从文的流萤夫人,也是只生下了个女儿。
但凡谁生出了个儿子,说不定如今盛现宁也坐不上那光明殿上的位置。
阮夫人看见剑,身子又是一软,唐缘把人交给晚樱扶着,自己静静地站在一边。
父亲和女儿都这么倔,还真是一家人。
“未大人,事关女儿家声誉,何况是娥皇郡主这般的人,大人如此以剑相对,是不是有些不妥?”唐缘还是开了口。
锦月自然是看见了唐缘同样身着丧服站在这里。她还没有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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