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荨一边在心里祈祷着是好消息,一边紧张的看着蓝翼。
而蓝翼却也学着她,突然看起了雪,不与她言语。
苏荨眼眶微微红了红,又看着他,再问了一声,“他怎么样了?”
蓝翼这才嘴角一勾,看着她回道:“失忆了。”
苏荨心中一怔,失忆了,这么说他都不记得自己了,他们之间的那些山盟海誓全忘了?顿时眼眸就是一红,心中也是空落落的,和着那窗外飘飞的雪花一样,在风中斡旋。
可转头一想,他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吗?只是不记得自己而已,那又怎样了?比起他的命,这些都不算什么。
可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还非要逞强地扯出笑说:“哦,那样也好。”
又觉得很是失态,抬手擦着眼泪,刚擦完,蓝翼又来了一句,“但也不是完全失忆,还是能记得一些人和事。”这句转折真是转折了很长时间。
让苏荨都有些发懵,不完全失忆?那就是还记得一些了,那说明他还没忘?又激动了起来。
微微一顿,她就想,还是忘了的好吧,她已经走了,就没必要再占着他的心了,还是给别的人腾出一些位置来吧。
虽然心很痛,但是谁让自己决定了要走?她应当明白,当她一出扇门,当她被江枫劫持,当她看到宫墨受伤却仍要离开时,一步错步步错,她就没有回头的路。
蓝翼看着她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化为决然,他就叹了口气儿,那句“你想知道他忘了什么?”就再也问不出口。
看着苏荨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不似以往那般总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还有一丝疼惜。
他自然知道苏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还知道其实那“”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但是他此时并不想告诉苏荨。
虽然他现在同情着她,怜悯着她。
世人只知蓝家寻了一个人寻了二十多年,却是不知那个人对蓝家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反而是一个耻辱,将她找回来,不过就是为了销毁她而已。
不对,应该是说对某一个人来说是挺重要的,不过是安慰还是耻辱那就不知道了,如果不是他经常感慨,其他人也就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寻到她毁掉她。
一瞬间就想到了二十多年去了,好似那年冬天也是这样的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可是那一年那一场雪之后就什么都变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上上下下其乐融融的状态也被打破
下雪了,还有什么平静?
蓝翼盯着外面的雪露出一个阴鹜的眼神,又瞧了苏荨一眼儿,灼灼地目光停在她脸上,流连了一会儿,才退了出去。
门又合上了,天地又是一片沉静,外面的飞雪狂舞着,可见那风是有多猖狂,但是她却是听不见一点儿风声儿。
就好比她现在,明知道她的到来,掀起了滔天巨浪,但她却是丝毫不知那风浪在何处。空长着五官没有半点儿用处!
她望着底下蓝翼驱车离开,她抬手弯曲着手指轻轻地扣着窗台,“蓝家?蓝翼?”喃喃自语,面色沉凝。
转眼又是四五天过去了,苏荨还是呆在那里,没出过门,都说京市好风光,但是她却是一点儿闲情逸致都没有,心里只惦记着那远在青州不知有没有忘却自己的宫墨。
那日走的那么突然,只在他那墨蓝的领带上饶结之处留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看似深情却实为废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临走之前为什么还会鬼斧神差的做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青州那边,宫墨还在医院养伤,齐茵也老是往医院跑探望宫墨,可每一次都被肖潇气得哭着鼻子离开。
就连宫墨都时常拿着这事儿来打趣她,说他都对上她,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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