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我要是兵爷,后面的这位是什么?你喊他兵祖宗?”盘查的士兵扫了眼少年的行囊,没好气的笑骂道。
将军有些无可奈何的微微一笑,身边的少女冷峻的脸色终于绷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
谢玄愕然,以前的北府兵不收暗中塞去的银两,可是对这句恭维,坦然的纳下。
他这时才记起,前几次来的时候,盘查的士卒中没有这位二十许的北府兵,自然也没有后面的一对父女。
笑骂之后,北府兵上下打量了谢玄一眼,看出了瘦弱少年掩盖极好的愤懑和杀气,心中叹息一声,仔仔细细的说明去鱼尾巷的走法。
谢玄重新将行囊背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感谢一声后,向洛阳内城走去,步伐坚定。
“倒是个行伍的好苗子。”少年走后不久,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道,“出身贫寒,遭逢变故没有沉沦,反而锐气十足,可惜可惜。”
“爹,可惜什么?”少女好奇的望了眼少年消失的地方,满脸疑惑。
中年男子溺爱的摸了摸少女的头,不等少女撅起嘴像只小猫般的炸作,飞快的缩了回去,“可惜被北镇抚司所看中了。”
少女咬牙切齿怒道:“那群疯子!”
“有人骂我疯子?”突然的,排队等候入城的人群中,有人惊奇的应道,摘下遮住大半脸庞的斗笠,露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庞,眉宇间与驻刀的将军倒有几分相似。
年轻人腰间佩刀,大大咧咧的从人群里挤出,盘查的北府兵们也不阻拦,反而带着些古怪的笑意,由着年轻男子走到少女前,伸出一根手指,在少女额头上戳戳点点。
“实在忍不住了,忍无可忍!圣人有言,静察己过,勿论人非。好你个李婉儿,几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堂堂镇远将军之女,竟背后议论他人是非,有何教养?”年轻男子居高临下,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李猿刀,你”李婉儿气急,怒道。
李猿刀一瞪双眼,“你什么你?话说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整日抛头露面,流连洛阳,有何仪德?又不喜红妆女红,舞枪弄棒,又成何体统?还小小年纪目无尊长,晦骂不算,胆敢顶撞你兄长,简直礼仪沦丧,道德败坏!”
围观的人群目瞪口呆,心下觉得,这年轻俊俏白脸好生会说,那个小姑娘又好生可怜。
李婉儿终于忍受不住,转头向身边的威武将军喊道,“爹,你管管他!”
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这三人居然是一家人,天下间哪有这般欺负自己妹妹的兄长。
作为十万禁军北府兵的统帅,执金吾c镇远将军李振怜爱的拍了拍李婉儿的肩膀,笑着对李猿刀说道,“有时间回家看看。”
李猿刀放下了顶在自己妹妹身上的手指,沉默了会儿,猛然一拍脑袋,又是对着李婉儿一顿训斥,“都怪你这个小屁孩,老疯子吩咐的事儿都忘了,晦气,晦气!”
话音未落,他骤然拔地而起,越过等候盘查的人群,朝着谢玄远去的方向狂奔,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已消失不见。
李振将目光从李猿刀远去的方向收回,低低叹了口气。
年轻的北府兵向谢玄说的走法并不复杂,先是穿过三教九流混杂的杏花街,街道并不长,有些狭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臭味。
街道两侧,成群结队的乞丐和衣而睡,在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满身纹身刺青的大汉成群,聚在一起酗酒或是一人打起把式,其他人围观喝彩,闲着没事取乐。
少年穿街而过,有流氓地痞眼尖的瞅见少年头上精致的玉簪和腰间上好的双鱼玉佩,眼热的便要拦着少年,可继而看到少年身后两把佩刀,三思之后,便没了胆子。
谢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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