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 葬礼中人(第2/3页)  白袍锦衣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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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

    思绪回来,楚白的手指骤然停下,他抬眼看见窗外他取名“幽府”的香樟的树上,一只黑猫蹲伏在厚密的树叶之后,谨慎的观察着不远枝丫处鸟窝中的灰色麻雀儿,作势欲扑。

    一场猎杀悄然而至,身处鸟窝中的麻雀儿犹不可知死亡将至。

    庙堂之上何尝不是如此。

    楚白低垂目光,并不在意麻雀儿的死活,伸手握拳,拳上刀意纵横,橘黄色的折子,在凛凛刀意之下,如同平民百姓家为作喜庆燃放的烟火,猛然炸裂,化作无数道纸屑。

    他站起身轻轻拂袖,清风乍起,纸屑便被扫下了桌面,留下大白如雪。

    自接任指挥使十年来,他一直暗暗的在调查此事,才知十年前焚烧掉的卷宗中,有部连禹凛大人不知道c更别谈其中是何种内容的密卷,牵扯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禹大人的死,是那个混账糊涂荒唐了大半辈子先帝留下必死的后手啊。

    楚白将拳头展开,负起双手,看向窗外,窗外当是天下间最繁华,也是天下间最为危险的地方,洛阳。

    李猿刀已经过去了。

    穿过葱葱香樟林,越过人声鼎沸的洛阳城,长长的官道上仍是车水马龙,官道的边上的驿站,正进行着一场葬礼。

    驿站宽敞的大堂,早在三日前的清晨时分就被改造成了灵堂,白色的帷幕挂满了大半的墙壁,白色的扎花堆满了墙角,陆续的有人走了进来,跪在蒲团上,朝着放置灵堂在灵堂中央的两具棺椁拜了拜,随即退出屋子。

    牛鼻子老道士换上了最好的那套绸缎道袍,头顶道冠,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主持法事。身边跟着两名年级稍轻的弟子,倒是没有牛鼻子道长的精力,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附和几句,挥舞几下拂尘敷衍了事。

    谢玄一直默默跪在蒲团上,身披白色的孝衣,行的是长子之礼,抓着黄色的纸钱,不时的添进身前的火盆内。

    纸钱在铜盆中无声的燃烧,有灰黑的余烬从火中扬起,如孤独浮萍,颤颤的不知飞到何处。

    少年心思并不在此,失魂落魄,神色萎靡,憔悴至极。

    前来的吊唁的人们中,有人实在不忍心见到少年如此颓废,温言安慰几句,少年低着头,“嗯嗯呀呀”的木然回应,出言安慰的人们,也只好叹息的摇摇头,离开了。

    这可怜的孩子。

    大堂外面的庭院中立着三根丧幡,丧幡下留下了给人祭拜的过道,其余的地方,摆满了酒桌,按照旧俗,白事中请上亡者的亲朋好友吃上一顿“告别酒”,当做藉慰亡者在天之灵,可两位驿卒大叔无亲无故,与人交集也是极少的,处理后事的少年既然决定要办整个小镇最气派的葬礼,就要邀请小镇上所有的人。

    少年觉得,两位大叔生前喜好热闹牌面,走了之后,决不可冷冷清清了事,要热热闹闹c风风光光的走。

    唯一让少年觉得遗憾又气愤的是,他托任送信的当地德高望重的老者被拦在九真山山门之外,没能将消息送到郁何大叔的女儿郁南风的手中。

    仙人真是远离了人间,冷酷无情的紧。

    镇上的人们在吊唁之后,在流水席上海吃海喝,行酒划拳,或是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谈天说地,毫无悲伤之意,有人甚至满脸喜气,热闹非凡。

    蹲在角落里大快朵颐的乞丐左看右看,哪里像是办白事,分明是一桩热闹喜事。

    “这群狗娘养的。”乞儿愤愤然低骂了句,随后发现碗里的菜没了,站起身,欢欢喜喜的跑到酒桌上夹菜。

    人群之中,有几人与周围热闹景象格格不入,在马棚旁静静仁立的两位白衣少男少女,少女生的极美,气质清雅出尘,痴痴望着灵堂里孤独跪地的少年背影,明眸流转,心思复杂。

    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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