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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沚有些茫然看着自己面前跑的满脸通红的人,是个很小的孩子,看起来圆滚滚的模样浑身上下透着股奶香味儿。细软的发丝被松松的编成辫垂在脑后,其余部分只留下半长的头发,但在额前却留下了一撮水滴状的额发。脖子挂着一个大大的项圈,下面坠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平安锁。身上的衣服虽谈不上精致可到底也不是寻常人家穿得的。
卫沚越看越稀奇,单看这样的头发,只有在三四岁时不易打理的男童身上才会出现。可打量着眼前这个两眼放光的家伙,可不止三四岁。
卫沚:“你”
卫沚刚要开口就听眼前这个圆滚滚的团子开口:“终于找到你了!”
卫沚:“???”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被这种诡异的开头吓到,下意识后退一步撞在了魏在衍的胸膛上。
她从未和这样年龄的孩子打过交道,遂抬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那人。
魏在衍顿了顿,斟酌了一下开口猜测道:“你打过他?”
想起小卫沚过往的种种前科,卫沚有些默然。张了张嘴,无力且苍白地辩解道:“我其实不随便欺负人。”
魏在衍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后退一步,显然不准备再开口了。
看到魏在衍明显不准备帮忙的模样,卫沚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还未出声就被对方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你的眼睛真好看,我想看看他们可你一直往前走不停下来。”
卫沚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迟疑的表情。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空地,想了一会儿又转过来看看眼前这个团子。微微动唇,却仿佛是失声了一般,过了许久才不敢相信的“啊”了一声。
什么意思?这个发展是什么意思?
自己没抢过这个团子的吃的,也没有揍过他,所以他不是来寻仇的。
所以卫沚嗓子有些干哑,僵硬的转头看向三哥,涩涩开口问道:“我是被当做小姑娘调戏了吗?”
文先生以书童之名将她从侯府带出来,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给她行了便利好让她也能到书院念书。因此在这一间小小的教室里,在最后一排也摆了一张属于她的书案。而她不过是在闲暇时才会被文先生叫去整理藏书阁。
卫沚听着先生的开学教诲,前一天熬夜的后遗症渐渐发作,眼皮止不住的打架,最终在先生的“希望你们能重视这门课程”的声音中阖上。
“啪——”
竹板敲击桌面的声音蓦地在耳边炸开,吓得卫沚浑身一抖从梦中醒来。迷茫的睁开眼睛左右看看,听到脑袋上方一声咳嗽,又看到坐在斜前排的韩原文正用拇指在脖颈上比划着横划一道
卫沚瞬间清醒过来,硬着头皮慢慢抬头看着站在自己后方的先生,在嘴角硬牵起一抹笑:“先生”
先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放在举在面前的书,踱步到前面意有所指的说:“诸位确实有家世显贵者,或许瞧不起我这一介布衣,也不屑听我的课。可老夫也要说一句,若是真的不在意又何必来云深书院,诸位家中想必是不缺请一个教书先生的银钱的,若真的无意,不必委屈自己呆在这里。”
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卫沚一眼:“更何况有的人,也并非是云深书院主动接收的。如果没有能力,最好还是回家去吧。”
这位先生是许多年前的贡士,因不满朝局中的尔虞我诈而主动向朝廷请辞,后来不知因何缘故便进了云深书院教书。
经历使然,先生本就有些愤世嫉俗,故而对如今这些世家子也颇有些偏见,更逞论卫沚这样的正大光明的‘关系户’。
卫沚知道先生看不惯自己,因此也不主动去触他的霉头,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老先生说完余光瞥见她一副羞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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