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经意间与那高个子护卫对了一眼,此人顿时目光一转,看向那算命老者,喝道:“老家伙,把你那棉袄脱下来,我家老爷买了!”
中年人面色一变,正欲开口,但看了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衫,却是没有开口,反而摸出一小锭金子,约莫五钱左右,交给那名为曲直的高个子护卫。
算命老者看到金子,顿时双目发光,赶紧将棉袄脱下,接过金子,又放在口中咬了咬,然后将金子收入怀中,仔细地藏好,这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韩石。
“足下年纪不大,却已是宠辱不惊,老朽佩服。”算命老者面含得意,晃着头说道。
“老丈久经风雨,早已踏入去留无意之境,更令在下心折。”韩石抱拳,微笑道。
韩石神色不变,目光深处却是微不可察地一闪,他在那两位护卫的身上,察觉到淡淡的杀气,而两人互换眼神的举动,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其中那名为曲直的护卫,令韩石多看了一眼,此人的名字,他总感到藏着一丝莫名的意韵在内。
冰天雪地里,倘若整个茅草屋中,只有中年人与那两名护卫,谁知道,护卫会不会突然就变作了杀人夺宝的大盗。
这两名护卫,并未动手,正是因为韩石与算命老者的缘故,故而从一进门,便试图将两人赶出,如今既然赶不走,说不得动手的时候,要多杀两人。
“只是这一切,不知这算命老者是否看出……”韩石不动声色,静静地斜靠在青牛背上,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算命老者,绝不简单。
展念与曲直眼含冷笑,韩石与那算命老者之间的对话,在他们听来,这种互相吹捧极为肉麻,什么宠辱不惊,什么去留无意,统统都是胡扯,收了钱,还要假装清高罢了。
中年人也是眉头一皱,但只是看了韩石与那老者一眼,便收回目光,并未说些什么。
算命老者眨了眨眼,忽然道:“既然收了你的金子,司空员外,老朽替你算一卦如何?”
中年人浑身一震,神色惊疑地看着算命老者,他本姓为司空,但在外行走,用的都是王姓化名,而且员外的身份也被隐去,只允许他人称他为王老爷,寻常之人,绝不可能知晓他的身份。
许久,中年人点了点头,这算命老者若非提早得知他的底细,便是有真才实学,即便是江湖骗子,听听亦是无妨,权当笑话而已。
只是,万一此人当真所言属实,便是他司空家的运气。
老者微微一笑,说道:“今夜,必有血光之灾。”
此言一出,中年人眉头顿时紧皱,他身后的两人顿时双双起身,盯着算命老者,目露凶光。
就连韩石,也转头看了算命老者一眼。
老者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司空员外,以你富甲一方的身份,绝不可能只带两名护卫便上路的,你的车队,怕是遭了打劫吧。”
中年人神色不变,似笑非笑地看着老者,伸手拦住了身后的两人。
“天寒地冻,你却是抛下车队,去势匆匆,必然身怀秘宝。”老者拿起葫芦,喝了一口。
听到此言,中年人原本有的些许紧张,反而一扫而空。
“打劫之人,若无人通风报信,怎会知晓秘宝的消息?”老者的话,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落在中年人耳中,顿时让他陷入沉思。
“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老不死的。”
曲直目露凶光,右手在腰间一抹,顿时一柄寒光四射的钢刀在手,指着算命老者冷冷喝道,展念亦是目光闪烁,脚下悄然移动,紧握刀柄,距离斜靠在牛背上的韩石不远。
韩石似乎已陷入沉寐,对这危险的一幕毫无察觉。
算命老者冷笑一声,只是喝酒,也不说话。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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