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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空气一时静止了。云卿白着眼盯着他不安分的手。
容澈忽然朗声笑了起来,不过一秒又止了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随即轻啄了那鲜‘艳’‘欲’滴的嫣红道:“别怕。”
“不行,你要吃掉我。”云卿把脸撇向一旁,嘟囔着小嘴,怨怼地盯着‘床’头柜正散发光亮的夜明。
容澈轻笑了一声,邪魅地看着她的如水双木,凑在她耳边说:“为夫是要吃掉你。你要知道你可逃了一年,今天偏要和你好好清算清算。”
“你……”云卿羞红了脸,正‘欲’争辩恰又撞他此刻妖孽又怨‘妇’的脸,憋了半天还是底气不足。
“咚咚咚——”
“王爷,不好了。宫里急诏,请您马进宫。”容澈解衣带的手停了,托着脸侧卧在云卿身旁,玩‘弄’着她的长发冷声道:“告诉传旨的人,本王不得空,明儿个一早再去给皇兄请罪。”
‘门’外老管家顿了顿,用着迟疑的口气小心翼翼又不确定地答到:“王爷,是元公公亲自来传的旨。”
“可说什么事?”容澈无动于衷地问。
“元公公三缄其口,只是面‘露’急‘色’,现下还在大厅候着呢。”
云卿眉头微皱,倚在容澈的怀里听着其,“元宝素来在御前‘侍’奉轻易不离的皇宫,想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能有什么事,人吃五谷杂粮谁没有三灾五病。好了,咱们寝随他去吧。”容澈语罢,便又想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动作。
“都说是急诏了,快更衣进宫。别吵着我睡觉了,可困着呢。”云卿伸了懒腰,趁他不备,迅速钻进锦被得意洋洋地如此吩咐容澈。
容澈哭笑不得,轻叹了一口气,俯身望着云卿说:“哪里有妻子在新婚夜把夫君打发走的?即是如此,你可得补偿补偿为夫,蒽?”
一边说着一边已得意洋洋地把脸压低了偏向云卿一侧,意有所指。两人隔着团绣锦被这么僵持着,外面管家的声音已经又一遍犹犹豫豫地提醒着。云卿自个儿在心里思量了一番,觉得这人厚起脸皮来简直无法无天得寸进尺,仍旧窝进被子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小冬瓜在这一夜也甚是好睡,云卿深以为是。打量着足够几人同寝的偌大拔步‘床’,脑海里竟不觉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现下才惊觉容澈根本未在身旁,而此时的夜明珠亦如昨夜明亮。
正兀自出神,侧耳便听到采薇传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似是听到了徐沉漪的名字,只道:“我起身了,进来说话。”
踩着‘玉’鞋,略扫了一眼进来的两列丫鬟,从前几个大丫鬟如今还跟在她身边。只是外公如今已去,许多‘乱’七八糟的繁琐的事犹如一团‘乱’麻等着她去处理,果真是采蘩所说的疏懒成‘性’?
一时净面梳妆已罢,采蘩已传了早膳才去‘花’厅让人唤了徐沉漪的丫鬟进来,问着何事。
“回王妃话,奴婢奉我家小姐的命带了书信,请王妃过目。”话音落,采蘩已呈了信件给云卿,一面笑意盈盈地道:“王妃昨日回府还念叨着两位闺秀,可巧来了。”
“可不是呢。”云卿淡扫着送信的人儿,倒是有些面熟,却立时半刻想不起来,只顾浏览着信的簪‘花’小楷写的寥寥数语,看完有些忍俊不禁,“这几日忙着,跟你家小姐说等忙得差不多了我亲自给她道喜去。”
“王妃,管家在外求见。”小丫鬟传话道。云卿颔首示意采蘩好生送了徐府的人回去,才见了老管家。
“管家可是有王爷的话儿?”云卿端着茶盏,风轻云淡地问。
老管家先是一愣而后微笑着连连称是,心底自说如今王妃果真异常聪慧,竟与王爷所料不差,面也多了几许敬意,恭恭敬敬地说:“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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