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窃听而来的声音忽然高亢。
以谷星燚的机敏才智,一时间也不由被这声略带哭腔的悲鸣震的心神一愣,不明白“那么做”指的是什么?
事实上,这并不难猜,但此时此刻的谷星燚却没猜出来。
关心则乱,即便是设下雷池与阴阳星将火劲之局的谷星燚,也不能免俗。
只不过乱则乱矣,但相较于其他人,他平乱的速度要快得多,数息的“不明白”后,少年暮然灵台清明,想到乔夕梦所指为何了。
“那天在东郊迷林,他为什么要对我……他的心里究竟在想写什么……”
再度传来的声音不再高亢,低沉哽咽的语气却将房中的气氛渲染地更为忧伤。
谷星燚露出一丝苦笑,同时也感叹此刻房中被兽人小孩尊为百兽圣女的那位,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而非是当日雷池旁那处心积虑的复仇者。
当日自己是因为怎样一种状态,才酿成之后雷池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尬尴一幕,乔夕梦明明应该知晓,然而此刻她质问的语气,就好像当日的一切完全是受自己自我意识控制一般。
“爹,娘,梦儿该怎么做……”
下方的房间内幽幽飘起最后一声模糊不可闻的呜咽,随后便是良久的静寂无声。
心底堵的发慌的谷星燚不准备再窃听下去了,维持倒立的方式,蹑手蹑“指”地从屋玉溪村有个习俗,就是每年的大年初一将一头成年猪弄到村口,然后众人合力将猪抛到空中,让它重重砸在地上,如此反复几次,直到猪被活活摔死。
接着,他们不会收拾或是搬动尸体,任由猪留在摔死的那个位置,直到腐烂见骨,一直持续到过年,,换上另一头猪。
玉溪村的人将这头猪比喻成外来人,而他们对待猪的方式,便是他们对待外来人的态度。
少年的视线在骸骨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昂首阔步,走向村口。
玉溪村祠堂。
数十名村民围聚在此,七嘴八舌的讨论某件事,或者说,正在自以为是决定某些人的命运。
“我们是人,绝不能和一帮畜生做邻居!”
“就是,绝不能让它们在那儿继续住下去。”
“是啊!那些狗猫蛇鼠的根本就是一群畜生,就算宰来吃都不为过!”
“村长,您发话吧,我们这就去翻了那座破宅子!”
“就是,那帮畜生都是没长大的小孩,只要我们带上家伙,它们绝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村民们群情激动,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向中间那名老者请缨。
一名身背药箱,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冷眼旁观,眼神中露出几分得意,同时却也带着几分惋惜。
得意自然是因为村民们得知小兽人的消息的反应,与他预见的分毫不差,而惋惜却是因为不得不放弃对那一千焰盾的幻想。
原本他认为那帮小兽人虽然年纪幼小,但身为兽族的他们,或许有什么不凡本领,或偷或抢的能弄到那一千焰盾。
然而时隔多日,小兽人们却毫无回音,看来那一千焰盾是无望了。
“村长!村长!不好了!!!”就在祠堂内村民群情激动之际,一个二十出头鼻青脸肿的年青,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赵小三,怎么回事?”年过半百的村长皱眉问道。
“村……村口来了个外乡人小子,我们和他说我们玉溪村不欢迎外来人,但他不听执意要进来,我和阿力、方暾几个就去拦他,不想这小子好生厉害,我们都不是他对手,最后阿力没办法,就赶牛去撞他,谁知他竟然……竟然……”
连续两声“竟然”尚不及下文……
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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