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八年5月4日上午
龙吟:你开始返校了吗?应该在路上了。
苏灵:没有,在睡觉。
龙吟:啥时候回去?
苏灵:我一点钟必须赶到无州汽车站。
龙吟:那得赶紧起床吃饭啦!
苏灵:嗯,不急。等会起。
龙吟:昨晚烦死了。心情不好。老张又开始骚扰我了,让我删掉与他的人生经历相似的所有故事情节。唉!
苏灵:那就删了。你删了一切不就解决了?然后就没烦心事了。
龙吟:可是,我写的说,就像我的孩子啊!我能因为别人讨厌他,就掐死他吗?唉,你难道还不明白,文学事业对我人生的重要意义吗?
苏灵:是,我很明白。那么你就要继续承受磨难了。
龙吟:不受磨难不成佛。昨晚和你聊完天不久,老张就开始找我麻烦了,他给我发了这样一个短信:“按我要求做,除了保留你挨揍的情节,其他全部去掉。否则……”
苏灵:天啊,公然威胁你啊!这个老张也真是执拗。你写你的书,到底碍着他什么事了?依我看,他就是嫉妒你的文学成就。他自己也是语文老师,也是文学爱好者,他也想写点文学作品,可是除了无病呻吟的散文,他就是写不出拿得出手的东西,现在看见身边熟悉的人,突然冒出来一个作家,他就受不了了,就疯了一样,想把你着这棵参天大树,扼杀于萌芽状态。我猜他就是这样的阴暗心理吧!
龙吟:你说的没错。我刚看了余秋雨的一篇散文《关于嫉妒》,说的太好了,把老张一年多来不停地祸害我的心理完全讲透了。
苏灵:你把这篇文章发给我看看。
龙吟:好的。内容如下,略有改动:
关于嫉妒
源远流长
谈嫉妒,不忍心过于严厉。
它当然不是一个好词,但为什么古往今来一切大作家都喜欢侍弄它?它或许还牵连着某种让人难于割舍的美?
奥赛罗在嫉妒,林黛玉在嫉妒,周公瑾在嫉妒,甚至连神话故事中那些顶天立地的天神也在嫉妒。嫉妒使他们苦恼、失态、疯狂、自残,又使他们变得真切而凄楚,决绝而苍凉,不能不引起人们加倍的关怀和同情。
这是有道理的。在文学中,不管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提炼得越纯粹就越难与读者沟通,而只要出现诸如嫉妒这样的毛病,立即就进入了正常人群的心理感知系统,开始与读者产生实质性的联系。
与其他毛病相比,嫉妒的价值非同一般。它比一般的性格特征严重,严重到足以推进人格的挣扎、事件的突变,但它又不强悍到可以混淆善恶的基本界限。
嫉妒具有很大的吸附性,既可以附着于伟大的灵魂、高贵的躯体,也可以附着于躲闪的心机、卑琐的阴谋,几乎可以覆盖文学中的一切人物。
更何况一切被它覆盖的人物,不管是好是坏,都不愿意公开承认它的存在,焦灼在隐秘中,愤怒在压抑中,觊觎在微笑中,大有文学的用武之地。
然而,这一切都不应仅仅看成是作家们的技巧性选择。文学与嫉妒的因缘,来自于人类与嫉妒的因缘。就像我们无法轻易地嘲笑奥赛罗与林黛玉,我们也无法断然宣称自己是一个从不嫉妒的人。面对嫉妒,谁也难以充当一位居高临下的医生。
这是我们城堡中一种源远流长的传染病,已有不少人因它而疯,因它而死,只是还留下了不少病情较轻的人。就像古代欧洲某些城堡被病疫笼罩的情景,轻病人侍候着重病人,活着的埋葬着已死的,城门已闭,道路已断,指望不了外来的救星。
我读过那些古代欧洲城堡的记载,肆虐的病毒似乎已经胜利,一天天过去,又一个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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