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色。
三十年前,风珺与杜昉尚未出生,自然不知这紫衣人口中的天玄门与执法长老有什么恩怨,对于那些旧怨并没有置喙的余地,只是他们两人都是深谙谋算之道的人,已从这天玄门主口中听出了与执法长老一决高下的决心。
这天玄门主自他们两人幼时便暗中传授他们武功谋略,风珺与杜昉可算深知他经天纬地的本领。那执法长老固然是高深莫测,眼前人的手段亦不是吃素的。何况听他刚才的口气,他与那执法长老之间竟然有三十多年的恩怨,为报当年的天玄门寂灭之仇已经谋划了三十多年,那执法长老再高明,在一个强大对手三十年的谋算下也当难以幸免了吧。
风珺恭敬的对天玄门主拱了拱手,凛声道:“风珏将我们逼到如此境地,我等早已与他势不两立,接下来当如何施为,还请门主示下。”
天玄门主淡淡一笑,苍老面容上一派自信神色,“放心,风珏身为皇帝,俗务繁多,只要留心,必定会有可趁之机。观当下情势,过不了多久便会有绝妙的机会送上门来,只要你们齐心协力,不再互相掣肘,或许很快你们皆能达成心愿。”
风珺瞧他淡定从容的神色,心中大喜,躬身道:“门主,当真已有对付风珏的时机了吗?”
天玄门主见风珺急切神色,心中闪过一抹轻视之意,然儿他面上却仍旧如过往一般淡漠,并未表现出厌恶情绪来,缓缓道:“南朝摄政公主虽然已解了身上蛊毒,但她中毒时间太过长久,余毒难清,想要生育子嗣仍需云梦醒继续施针拔毒,谢卓为此已经私下向风珏提了要云梦醒回南朝的请求。”
风珺闻言心中一动,忖度道:“莫非门主想要半道截杀那云梦醒,然后嫁祸给风珏,言其不愿谢氏与南朝公主有后,以此再令南北失和?”
天玄门主摇头道:“风珏是什么人,明知云梦醒的安危于南北暂时的和平极为重要,又怎会让人轻易伤了她的性命?即便他肯放云梦醒去南朝,也会派重兵护送,绝不会给人截杀她的机会。虽然本座武功已难逢敌手,但是你们以为胤帝身边的护卫就是吃素的吗?本座与那老妖怪已经三十年未曾交过手,如今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呢。若是风珏说动他亲自相送,再加上皇家护卫,你们认为胜算能有几成?”
他极淡的一笑,目光中有辽远之色,“本座虽然极为自信,但也不敢保证一击成功。”
“如此岂不是白白放过了这重新挑起南北纷争的机会?”风珺愤愤道,温雅的脸孔因为不甘而微微扭曲,幽黑的双瞳在暗室阴冷的烛火下生生散发出阴邪的光芒。
天玄门主晦暗的眸子在风珺扭曲的脸上一瞥而回,语气微微有些不耐,“本座既然说这是你的时机,又怎会虚言骗你?”
他沉冷的目光落在杜昉身上,见他沉吟神色,淡淡道:“昉儿,你怎么看?”
杜昉见天玄门主动问,收回目中沉思神色,缓缓道:“昉儿以为以风珏的脾性,当不会同意云梦醒去往南朝。如今他的皇后病骨支离,根本离不开云梦醒的诊治,以风珏对薛紫妍的在意程度,怎么可能让云梦醒抛下他的妻子去医治南朝之人?昉儿以为他绝不会答应南朝此请的。”
天玄门主赞同的点了点头,“昉儿经历家变后心智倒是深沉了许多,竟能猜到风珏的应对之策。若他真的放云梦醒去往南朝,本座自然无计可施,然而以风珏对那病弱皇后的看重,是决然不会放她离开的。”
风珺却是仍然不信,觉得天玄门主过于武断了,凝声道:“我这个兄长,我一向是了解的。他虽然心机手段不逊于历代帝王,但过于看重情义与那些所谓的可笑道义。他与皇后得以成婚,陆谢二人是有大功的,如今谢卓不过是想让一个医者来为自己的妻子解除体内余毒,以风珏的性子,绝不好意思扣着人不还,做出这等过河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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