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盯着咱们看呢!”秦云发现医院大厅里的棍棍人都在好奇地看向他们。
最终,秦云费了好大劲才把老人劝说回病房。
时间的车轮从来不会因为穷人的无助和困苦而停下,它从岁月的沟壕里飞快地碾过。
眨眼间,两个月过去了,给老父亲治病买药很快就花光了左亚和秦云仅存的一点点积蓄。医生说老人的药不能断,需要长期服药,一旦中断,病情得不到控制,有恶化的可能。左亚和秦云虽然拼了命地挣钱,还是改变不了一贫如洗的生活状况,面对高昂的医疗费用,他们还是难以承受,一筹莫展。
每天晚上回到家,两人在结束了一天的劳累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愁肠百结。
又是一个深夜,四周黑黢黢的,只有几缕惨白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落在屋子的地面上。夫妻俩躺在床上,世界很安静,他们的心并不寂静。秦云紧闭着眼却无法入眠,最后干脆睁大了眼睛,望向黑乎乎的天花板,她不停地翻身,木板床跟着吱吱呀呀地响,仿佛在倾吐着她的心声。而左亚呢,也在一个劲儿地叹气。
“怎么办?明天又该去医院买药了,”秦云先开口了,“可是我们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而且能借的地方也都借过了。”
沉默。屋子里是死一样的静。
过了好一会儿,左亚说道:“明天我去中心血站卖血去,卖了血给爸买药!”声音虽然很低,但却很坚定。
“那怎么行?你身体也并没有多健壮,卖了血还哪有力气干活啊!”秦云反对。
“可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咱们家能卖的已经都卖了,只能看看我身上有什么值钱的能卖的东西。”左亚的思绪回到了几十年前,脑海中闪现出一幕幕儿时的情景,“我小时候也是体弱多病,爹妈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才把我拉扯大,我不能不管他们,我一定要救他们,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秦云特别能理解丈夫的心思,黑暗中,她握住了丈夫的手,什么也没说。
沉默。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冷寂。
突然,秦云冷不丁地坐了起来,支棱起耳朵。
“怎么了?”左亚惊疑道。
“我听见有人在说话,就在屋子里。”秦云很是惊骇。
“不会吧?”
“真的,我真的听见了”秦云很确定地说,“你别出声,再仔细听听!”
秦云顺手把床边的一块黑布撩起来,露出一盏月亮形状的灯,发出幽幽的黄色的光,把屋子照亮了。她下了床,走到了对面的屋角,“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可能是你的幻觉吧!要不然我怎么没听到呢!这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人,也没进来小偷,还会有谁说话呢!”
“左亚,我很确定不是幻觉,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听到了两个声音,像是两个嫩声嫩气的小孩子在交谈。”秦云在墙角找着什么,蓦然间,她注意到水缸里的两只河蚌正对着她猛烈地扇动着它们的壳,一开一合,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儿子冬冬生前与河蚌聊天的场景再一次回荡在她的脑海间,她怔怔地看着两只河蚌。
“难道刚才是大冬和小冬在说话?”秦云满腹狐疑。
“你不会是在梦游吧?河蚌怎么会说话呢?”左亚觉得秦云的猜测很可笑,“哎!对了,说到这两只河蚌,我怎么把它们俩忘了呢!大冬和小冬或许可以帮我们渡过这一次难关呢!它们个头都这么大了,身体里面应该孕育出了不少珍珠呢!如果品质好,能卖不少钱呢!咱们可以把它们身体里的珍珠取出来”
“左亚,你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大冬和小冬身上呢?虽然在别人看来,它们只是两只普普通通的河蚌,和其它的河蚌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它们已经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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