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跟爷爷说。
“没事,一会有远房子亲戚来,他们昨天晚上打了电话来,好像要来七八个人,能吃得完。”奶奶一说我就记起来了,每年初八那个亲戚就来,好像是奶奶家远嫁的一个姐姐还是什么,反正是奶奶的亲戚,我弄不懂那些关系。
“奶奶,他们什么时候来,我先帮你去菜地摘菜。”这么多人来一定要吃很多菜。
“机会终于等来了。”我话音刚落路平就漫不经心插了一句。
什么叫机会终于等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现在不想跟他说这些,“对,一会我们一起去菜地,给个摘菜的机会你。”
“呵呵,是啊是啊,平平,你一直在城里,摘菜这些活儿你也不懂,跟着安安去玩玩,安安也提不了那么多,多弄几个萝卜回来,给些亲戚带回去。”我们这儿有个习惯,喜欢给萝卜别人带走,萝卜在我们这儿叫“菜头”,也就是“彩头”的意思。
所以年前每家每户就要种好多的萝卜,平时去走亲戚也累人,拿好多萝卜回来,我们就用来晒萝卜干,奶奶喜欢腌咸萝卜,那样可以放到夏天吃粥时吃。
碰上有点城里亲戚什么,奶奶就会给别人装上袋子咸萝卜,城里人也喜欢这东西,奶奶晒的咸萝卜很好吃,别人吃习惯了,年年来都问奶奶有没有咸萝卜。
农村就是这样子,不像城里人送什么参茸海味,有包咸萝卜就已经是很开心。
我们拿着两个箩筐,准备大干。
“这菜都是我们家的吗?”他跟着我来菜地,望着那一大片菜说。
我弯腰摘菜,“对啊。”
他皱眉,“种那么多,爷爷奶奶不累死吗?又不是种来卖,能吃多少?以后不要让爷爷奶奶种那么多菜了,你看看那些小白菜,都老成那样,还能吃吗?”
“那是不能吃了,爷爷到时会摘去喂鸡鸭。”鸡鸭也要吃好多菜,我们的鸡鸭不像城里卖的那些鸡吃鸡饲料长大的,所以鸡肉吃起来特别的香,鸡生下来的蛋跟城里卖的都是不一样,比较亲一些的亲戚过来,奶奶会给他们装些鸡蛋。
他用力拔了一个大大的萝卜,由于用力过猛,只见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大的萝卜,你们都下些什么肥啊?哇靠,萝卜拔了坑这么大。”
我一愣,正想笑,但细想他的话,又笑不出来,他什么意思?想了想,便没好气跟他说,“鸡屎鸭屎人屎,反正什么屎都行。”
“呕,好恶心,我保证不吃你们的菜了。”
切,不吃就不吃,他以为放肥料种的很干净吗?我不想跟他说。
“啊你有病。”我正在摘大白菜,他就拿了一条好大的菜虫子放到我手上,我吓得惊叫起来,虽然我是一个种菜的姑娘,但我很怕虫子。
他看到我吓成这个样子,便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呵,你也怕虫吗?你平时不帮爷爷奶奶种菜?”
“谁说种菜的人不怕虫子的?”他有病,吓得我都不敢放手去摘菜了。
“嘿嘿,虫子软软的不是挺好玩的嘛。”好玩个毛线,我表示很生气。
我不摘菜了,想要什么就指着让他摘。
我们在菜地弄了好久。
回去时,院子里坐满了亲戚。
“平平安安,快来叫表姑表叔。”我也不知什么表了,奶奶叫我们叫他们什么就叫什么。
“平平安安都这么高大了,啧,郎才女貌,苍天不负好心人,路家也算了得人先人福,赐了这么一个大美女,姑妈真的有福气啊。”
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礼貌地说几句客套话之后,就回去厨房洗菜。
路平比我话还要少,他几乎是没有地些亲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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