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相处了短短三个月,可韩琦就要离开山寨时,就连一向坚毅爽朗的赵氏还是忍不住看着他抹眼泪。
“婶子,您放心吧,等我在长安城站稳了跟脚,就接您过去!”
韩琦不知怎么了,看着赵氏总能想起自己在后世的母亲,心里也跟着泛酸,抱着她给自己和孩子们纳好的冬衣,听着赵氏的叮嘱,眼泪就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转。
“韩哥儿说的对,你这是做甚?等孩子们站稳了跟脚,想了去看就是了!”
赵贵安慰了一句,便在赵虎和韩琦的肩膀上重重的排了两下,将他们推出了山寨。
“哇哇,哇呀呀”
六名婴儿此时已经涕泗横流,几双小手揪着赵氏的衣角不肯撒开,至于为何如此歇斯底里,恐怕是知道以后没了赵氏庇护,他们想要在韩琦的魔爪下求生就变得更加艰难了
“阿琦,我怎么觉得我不是亲生的!”
已经换上了一身戎装的赵虎一边躲避着怀里两名婴儿的抓挠,一边不馁的说道。
“得了吧,咱俩是要上战场的,跟这家伙比什?长的细皮嫩肉的”
程处默同样抱着两个婴儿,听了赵虎的话立刻挤兑了韩琦一句。不为别的,自从认识这小子后,父亲越看自己越不顺眼了,真不知道这家伙那里比得过自己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
程咬金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山寨,山下刚刚安营的众将士也跟着马不停蹄的回了长安。除了被程咬金吃掉的,剩下的两个玉米饼已经摆放在了李世民的眼前。
此时能站在这里的都是大人物,大殿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众人瞅着两个金灿灿的玉米饼,一言不发。
除了一群文臣,只有几名武将的脸上露就了难掩的激动之色。
这些人都不笨,没有了战争,武将就没用了,现在不是没有仗打,而是想打没钱打。而一群文臣的担忧自然也是如此。
“陛下”
“此乃祥瑞啊!”
就在众人在心里思忖如何措辞时,角落里却是突兀的传来了一声惊呼。
闻言,众人纷纷扭过头去,说话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看似老态龙钟却精神气十足的老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李纲。
“此乃祥瑞啊,尔等老臣为何不喜反忧,非要我老头子提醒不成?”
一群大将听了这话,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想不到一向跟他们对着干的文班里竟有如此深明大义之人。
“老贼!”
一群文臣只好做出一副躬身受教的样子,杜如晦房玄龄是却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可终于没敢说出来。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龌龊心思,可这天下是你们帮着朕打下来的,这就是你们身上的担子,抗不起也得抗住,怎么就不往好处了想,你们过了安生日子,百姓就不过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世民终于忍不住怒骂了一句,武德十六年玄武门的事刚刚过去一年,山东那帮子文匪恨不得立刻口诛笔伐,韩琦拿出来的这件东西来的正是时候。
可现在这帮文臣竟然一言不发,实在将他气的不轻
程咬金离开了山寨,只留下了那伙刚刚挨了板子的九名小兵,此时正牵着羊,捂着屁股一颤一颤的跟在三人身后。
这里离长安并不远,几人架着驴车赶了半日就已经到了长安城。
这是韩琦第一次见识这个时代的天下第一城,青石砖铺成的路面显得格外宽阔。
只是他还没还没来得及细逛就被程处默带去了卢国公府,这是程家的宅子,一进门就被一名中年妇人揪着耳朵提进了大堂。韩琦和赵虎将婴儿交给了几名丫鬟之后,也只好捂着捂着嘴憋着笑跟着在后面。
而此时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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