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在攸魂眼前停下后,自然而然地落在攸魂手中,“攸魂,犯规了”话一道出,小道士便深知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只见攸魂手中的蹴鞠里竟有个滚滚的水球,俩道士纷纷本能地退后两步,惊慌中只见那水球越滚越大,最终撑破了蹴鞠膨胀成与人同高的球,从攸魂手掌滑落,又很快滚到其中一道士身上,那道士很快被卷进水球里,最终被淹死,另一个道士更可悲,那水球最终吞噬了前一个道士的血变得更为恐怖,瞬间卷进了另一个道士,水球里渐渐呈漩涡状,那道士在挣扎间被水球里的漩涡搅得支离破碎,由于在水中,俩道士在临死前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来。
攸魂看着眼前这景象怔住,一时惊慌不知所措,但很快转了转眼珠子,试着伸出手推了水球一把,想着反正现在周遭只剩他一个人了,再闹还能闹出什么更恐怖的来。那被推动的水球很快冲进土里,将俩道士支离破碎的尸体弹出后,从土里冲出来,又回到攸魂掌心,一边旋转一边缩小,最终缩成比蹴鞠还小的球,最后回归到攸魂的掌心里,其实或许那股力并非来自掌心,他只是在无意间将那股力聚集在掌心罢了。
地上未留下任何血迹,攸魂见状仍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回想起刚才俩道士的惨死以及自己亲手推了水球一把让水球埋葬了俩道士以及水球回归自己掌心的情景,一种自己亲手杀了一直以来最信任自己的俩道士的恐惧和罪恶感涌上,不过比起他人的生死,他更在乎眼前自己的处境,他怕其他道士看到,他怕被赶出道观,或被押至衙门。
如果我真的具有如此可怕的能力,衙门又奈何得了我?不过他很快便自觉打消了这可怕的念头,只选择了瞒天过海。为了不被其他道士看出端倪引起怀疑,为了让俩道士莫名失踪的谎言能欺瞒所有人,他亲自处理了下水球刚才胡闹时留下的痕迹,让那片空地仍与平常无异,这才放心离去。
回自己房间的路上,他大脑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着,想着千百年来道家以顺其自然清静无为作为引导自己的思想,而在这种环境下,他却杀了平日里最信任自己的俩孩子,还使用各种手段瞒天过海,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怕,连他自己都开始恐惧自己,他对自己的没心没肺感到失望,面对俩天真无辜孩子的死,他竟无动于衷,更别提落泪,他能放出那么大的水球害死朋友,眼里却没有一滴水,内心也毫无感觉,如果硬说有,恐怕就只有心虚,生怕哪天这件事被人知道对自己不利。
他发现他自出生就呆在道观修行,道观就是他的家,从小到大他很受道长的栽培,而今才发现,最终却与寻常贪生怕死自私之人无异。
其实一直以来一个字令他不解也令他深感好笑,那便是道家最讲究的“缘”字,拆开了,不过一堆世俗之物而已,这又怎会是无为的成果,这又怎叫自然,既离不开这些世俗,又如何清净?
或许他并非道长的亲儿子,命中注定不会安分修道,或许一直以来道长把他当亲生子栽培,而他实则是个几近冷血无情的人,虽然平日里很优秀。
或许,这条路并不符合他真正的命运,而这修道的命运,也并不属于他,所以这条路,注定不会太长。
其实,有一点是道长不知道而他却自己心里清楚的,那便是,他是整个蜀山最有心眼的人,虽说平日里他不屑将手段用在害人上。
又是那么风和日丽的一天,云卷云舒,看似很平常,攸魂再次放松心情,而那天——
“水攸魂,这几天你都在干些什么?”
“能有什么,吃了睡睡了吃呗。”
“不是有碧玉和陆雨缠着你玩蹴鞠么?”
“有么好吧没见。”
“少来,你就别装蒜了,碧玉和陆雨已经消失几天,那俩吵吵闹闹不懂事的孩子不在,道观明显安静了,这人人都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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