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莱斯特待希尔进房间后才睁开眼睛,他没有进房间去,而是下了楼。
天上还在下雨,哈莱斯特想喝点酒了,顺便再找老板问点情报。
老调酒师还在擦拭酒杯,哈莱斯特坐在了柜台前的高椅子上。
“大杯葡萄酒,加点盐。”
老巴斯第一次听说喝葡萄酒加盐的,其实哈莱斯特也是第一次喝葡萄酒加盐。他就是想喝着试试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稍等。”
什么也没有过问。老人擦了擦手,进入柜台后面的厨房里,拿出一小盒精制食盐,然后又拿出大杯子斟满葡萄酒。他穿着黑色的绅士服,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褶皱的地方,是个敬业的调酒师。
巴斯将葡萄酒和食盐盒子推倒哈莱斯特面前,示意他自己加量。
“有肉吗,我会付钱的。”哈莱斯特又拿出一枚金币放在柜台上。
他当调酒师这么多年,也没见到过几个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老巴斯没有接金币,但他还是进到柜台后面的厨房里将自己食用的食物拿了出来。
这是一叠风干肉,伴着辣椒粉食用。
“不用再付钱,两枚金币完全足够了。”老巴斯将金币和肉干一同推到哈莱斯特面前。
哈莱斯特没有动那枚金币,他一只手伏在柜台上拿住酒杯,另一只手轻轻的捻了一撮盐慢慢的加入紫红色的酒中。“你猜会是什么味的?”
老巴斯摇了摇头。
哈莱斯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哈了一大口气,然后又吃了一块风干肉片。
“再来一杯。”
老巴斯继续斟满。
“你猜是什么味?”哈莱斯特再次问了一遍。
这次老巴斯没有摇头,他自己也拿出一个杯子,倒满了葡萄酒。学着哈莱斯特一样的动作,他捻了一撮盐加入酒中。
一饮而尽后,老巴斯说道:“就是这个味。”
“哈哈哈哈。”哈莱斯特大笑起来。
“年轻人,你多大了?”老巴斯还是面无表情。
“今年十五岁。”哈莱斯特这次慢慢的品尝着葡萄酒,慢慢的吃着肉片。
老巴斯听到十五岁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不管怎么样也有十八岁了。”
“没办法,我五岁的时候就要做别人八岁做的事情。其实说我十八岁也没什么毛病。”哈莱斯特像是忘了自己是来打听情报的一样,尽兴的和调酒师聊了起来。
老巴斯对哈莱斯特的这个回答很中意,“我曾经九次估计错了顾客的年龄,其中有八个说‘我有那么老吗’。”
“啊哈哈,那我可不就是特殊的第九个呢。”哈莱斯特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同的。
“那你呢?”哈莱斯特问道。
“嗯?”老巴斯不明所以。
哈莱斯特端起盘子,一口将肉全吃掉了,然后将空盘子递给老巴斯,“还有吗?”
老巴斯将空盘子那进去,又端出一叠肉。其实他还在想“那你呢”是什么意思。
哈莱斯特面前又有酒又有肉。“你听过不少故事吧?但这次换你来讲,我来听。”
老巴斯愣住了,他第一次听客人这么说。
这酒馆台前,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坐着。
有痛苦的、又高兴的、有悲伤的、有失意的、有得意的。每个人喝下一杯酒后,总是会找老巴斯诉说,而老巴斯,已经当了几十年的听众了。
他这种风雨来而不惊的从容,就是在这无数人的无数故事里磨炼出来的。
但今天,有人喝了酒后居然不吐胸意,反而想要听他来讲自己的故事?
何等的理所不当然。
“呐......听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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