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射下悬挂在水台最顶端的彩球,取个好彩头。这一番规则早已提前公示,十位小姐也早已各自在府上苦练书画射技。试想看,这般出风头的机会,谁会不想赢,更何况这不单单只是普通的风头,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方便说出口的是,赢了的人,怕是会被季昭仪看上,成为太子妃,就此一登龙门!
所以,上元节这两件大事,归根究底无不围绕一个字,“女”。就在全城摩拳擦掌“秀”女或“护”女之时,正月十三当晚,距京城20余里的永安驿站,却戒备森严、安静非常。
永安驿站是距京城最近的驿站,现为太平盛世自然失了战争的效用,但因是赶往皇家围场的必经之路,所以成了每年夏苗之时承宣帝及王后大臣们专属的落地之地。驿站分东西两片居所,西片为皇上及大臣居住,东片则为随行嫔妃女眷居住,配备有古井、粮仓、瞭望台等,尽显与普通驿站不同的尊贵。此时季节为正月,驿站戒严自然不会是因为皇上要去夏苗了,而是因为今晚入驻的客人身份不凡。驿站的站主好不容易将“贵客”安顿好住下了,守卫又来报,说外面又来了一队人马……
主事怔了下,此刻已近子时,这个时候来的会是什么人?更何况自己也未曾接到还会有人前来的消息啊。不过猜测归猜测,敢进来的自然得罪不起,赶紧正了衣衫去前厅相迎。可一进前厅,便怔住了。
厅内之人并非“一队”,而仅有两位。一位人届中年,虽着便衣,便一副武将的架势,一脸的络腮胡,孔武有力的样子。另一位……身形极为高大,雪貂滚边儿的风帽和连着长及脚面的纯白丝锦斗蓬,长靴、低着头,半张脸都掩进了同色丝锦的面巾之中,连眸子都是掩着的,唯有露出来的额角肌肤如雪脂,睫毛长得也似女子般。
驿站主事一时间看得痴了,竟忘记了问话,直到那个武将模样的人大声“嗯哼”了下,才回过神,颇尴尬的拱手行礼并开口,“敢问——”
没等他的话说完,武将模样的人已将一纸符信递到他面前,主事的接过细看,符信上面盖着半枚大红官印,正是朝中文官重臣来往驿站的符信。主事吓了一跳,不敢怠慢,战战兢兢重新施了礼,说着:“不知——”
“你只需将两间上房安排好,其余的事,不必知晓。”武将模样的人再次打断。
主事生生又将话头咽了回去,虽无奈,但也并不稀罕,他不过小小驿站主事,往来的达官贵人多半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抱怨之意自然也不敢挂在脸上,赶紧亲自引着这两位神秘的上宾走向西片的上房。一路上,也没听那位披着斗蓬的公子开口说上半个字,倒是在经过东西两片相连的区域时,武将模样的人随意朝着东片看了下,见围墙之后隐约亮着灯火,“随意”问着:“什么人?”
“回大人的话。”主事赶紧回答:“也是官家女眷,明一早启程。”
“去京城?”武将又问。
主事含混的笑了笑,“许是吧,这小的倒不便多问。”
“嗯。”武将平静应了,不再说什么。
又走了会儿便到了西片上房,主事的将两位神秘客送进去,又问了需不需要沐浴和吃食,仍旧是话没问完就被武将一个眼神抵住,讪讪的退了出去,安静离开。
房内便只剩下武将模样的人,及锦服公子。
两人并不多言,武将先仔细将房内查看了遍,便将背着的包裹搁在桌上,展开,里面只搁了两身纯黑色的夜行衣。可展开了,却面有难色,眉头轻皱,问着:“公子,咱真的要这么干?”
话音刚落,外面巡夜人的梆子声响起,子时到了……
半柱香后,月明星稀,巡逻的守卫们刚刚经过,东西两片中间的那道围墙上,露出个黑色身影。
“公子,您再想想,要不……咱还是回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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