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手上除了持剑而成的老茧之外并无任何劳作痕迹,显然家境不错,并非隐居山林的闲云野鹤。再加上口音偶尔带出的调子,她们应是来自北靖的世家。蔷薇,指间关节粗大、手上皮肤粗糙并有风割日晒裂纹,脸上却细滑,显然是需要做事、又不能给主人丢人的丫环,且来自京城。君夜,遵礼重教,为防隔墙有耳他只肯以笔跟我交流,却完全不会像我一样,只需把人拉到深暗处即可。他谈吐不凡,身上却丝毫不带官家纨绔之味,他懂医术,身带药香,右手三指有茧因握笔而得,再加上他的口音……也是来自京城。”
青乔毫无犹豫、毫无间断的说完这全部,四下里静得如同她和灵素从来没进入过一样的阴森,她知道灵素在听,她仍旧不需要听到他的回应,沉默片刻,她终于再次开口,“而你,灵素。你——”
还没她的话音落完,一股疾厉掌风已经袭来,掀着她的肩膀,生生的将她推到了冰冷潮湿的洞壁之上,洞壁并非平滑,尖利的石头凸起即刻刺破了她单薄的青衫,她甚至无法惊叫,便因料想之中的疼痛迫得眸子酸涩,大颗大颗的泪滴落脸颊,却悄无声息。
“别再说下去,别以为你什么都能猜中!”灵素的嘴唇紧紧贴在青乔的耳垂上,呼出的暖意软软的,可语气却一扫一直以来的随意和玩味,而是冰冷的……杀意。
“你有功夫,且胜于月华岁华。你跟我一样,一直在观察着所有人。你也跟我一样惜命,会千方百计的逃出去,可就算出了这个洞,外面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你需要帮手,你有功夫我有头脑,你最好的伙伴人选就是我!”青乔不介意任何态度,一口气说完了她想说出的全部。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灵素沉默良久,终于重新开口。
“你放开我,明早就会知道我要做什么。”青乔答了,脸颊生生的痛着,是方才吊死蔷薇的那根绳索擦破的伤口。
她没有等到灵素的回答,只能赌一把灵素终究会帮她。
所以天亮之后,她便砸碎了水缸。
她守规矩,但她更加明白的是,死守规矩的人注定会死于层出不穷的规矩,而要活下去,就要成为那个制定规矩的人,唯一的、孤注一掷。
而此刻,青乔明白她赌赢了。灵素,已经站在了她身旁……
“我把所有人赶到里面,并不是想在坐在这儿看你发呆的。”灵素拍了拍青乔的额头,懒洋洋的说着。
“如果不是你们接了雨水续命,说不定今明两天都能出去了。”青乔无奈的叹了声,气不均,引得轻咳起来。
“为什么?”灵素并没有理会她的不妥,反问着。
“因为抓我们来的人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死,否则在路上干掉便是,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心思来折腾。”青乔苦笑,“迫他们最快现身、不用在这儿再受罪的办法,不就是我们全部的人濒死吗?”
“没打算让我们死?你不要忘了,蔷薇就死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灵素打断了青乔的话。
青乔平静的摇了摇头,一字一字的说着:“蔷薇本来就是必死之人,是用来阻吓我们的……注定的尸首。”
灵素怔了下,眉头紧皱,“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病,而是身中剧毒。”
“剧毒?”灵素惊怔,“你怎么知道是毒?”
青乔笑了笑,“这里不许说来历,所以……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我是学过毒理的人。”
灵素注视着青乔,良久,笑了,“所以,你才没有找君夜同盟,是因为你认为君夜懂医理、却假装没看出蔷薇是中毒将死之人。你怀疑君夜是我们当中的奸细。”
“我没这么说。”青乔平静的答着,注视着灵素。
“可你也没反驳我的说法。”灵素回应着她的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