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还真是奇怪~”麻烦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叶世侗也有些难以置信,愣神半晌才反应过来,“都别站在这了,快准备靠岸停船!”
李致远现在这副样子暂时肯定是没办法主事了,叶世侗替他结清了先前承诺的赏银,轰走了围观的工人,又准备带着人去码头附近采买物资。
“小繁,你把刚才那个老先生扔下的书拿来给我看看……”李致远对那个“浪里白条”的老者仍旧有些好奇,不顾几个女人的劝说,执意要先看看那几本破书。
叶小繁拾了几本泡烂的书,略微翻了几下,但见纸张绵烂,墨迹糊成一片,摇头道:“真的已经彻底没法看了~”
“喏,你看看,这能看出什么?”
李致远接过来,拿出其中一本,一页一页小心翼翼地翻起来,那个老者没说错,与其说这是书,不如说这是手稿。
譬如他现在翻弄的这一本,就并未装订,只是用针线简单地缝在了一起,而且纸张也不是什么高档货色,所以基本上是沾水就烂。
他努力半天,仍旧一无所获,这一本确实已经彻底烂了,没有半个字是能看清的。
接着他又连翻好几本,都同刚才一样,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叶小繁疑惑道:“你到底要找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但我就是有种直觉,那位老先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李致远仍旧不放弃,头也不抬,埋头苦寻。
叶小繁虽不解其意,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夫君,见他哆哆嗦嗦连书页都难以翻开,遂道:“我们女人总比你一个大男人心细手巧,我来帮你!”
又吩咐身边婢女:“秋月,幽兰,你们也帮着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看清的字。”
接着,卞赛赛和柔柔也加入进来,人多力量的大,或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果然,没多久秋月就有了发现,“咦,这里能看清!”
“天什么物?”秋月一头雾水,“里面好像还画了画?好像是个缫丝用的缫车?”
“快拿来我看看!”李致远大喜,终于有了发现。
李致远从秋月手上小心的接过,发现这大概是一本真正的书,是以封皮上有两个字勉强能看清,但这本书的质量也不能算多好,里面一样罕有保存完好的页面。
惟有秋月所说的那一页,能勉强看清,其中有一幅画,李致远不认识,但秋月说是缫车,那大概就是吧。
下面还有一行字能看清,李致远念道:“凡治丝先制丝车,其尺寸器具开载后图。锅煎极沸汤,丝粗细视投茧多寡,穷日之力一人可取三十两。”
秋月肯定道:“没错,这一定就是缫丝用的缫车,奴婢家就是桑户,家中就有缫车,奴婢幼时还见过!”
叶小繁疑惑道:“难道那个老先生是个养蚕种桑的桑户?”
没想到李致远这时却极为惊喜,手舞足蹈道:“快!快!快去找你哥来!”
“我知道这人是谁了!”
见李致远如此这般举动,叶小繁亦知那老者非比寻常,无暇多问,立即起身去寻叶世侗。
还好这时叶世侗并未走远,满腹疑惑的他被叶小繁叫来李致远跟前,问道:“你怎么还不进舱休息,待会该着凉了~”
“哎,你别管我了,刚才那人十有八九是宋应星!”李致远急道:“你快带人去寻,一定要找到他,然后带来见我!”
叶世侗莫名其妙地反问道:“宋应星是谁?”
“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你快去找就是,待会人该跑了!”
叶世侗虽从未听过什么宋应星,但见妹夫这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知那人必有来头,遂不再多问,忙带了几人匆匆而去。
李致远见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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