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得知这些信息后的一瞬间,李致远脑子里就联想出了左光先的形象:一个坐在太师椅上不苟言笑、脸色阴沉的老道学先生。
他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摇了摇头,暗叹许都的命只怕没那么好救,不过想想除了多耽误了两天时间也没啥损失,李致远也就释然了。
到下午李致远等得有些不耐烦时,张煌言也终于回来了,见他满脸高兴,想来是有了好结果。
不等李致远出言询问,张煌言已抢先道:“李兄大可以放心了,此事易解!”
“怎么说?”李致远见他如此笃定,反倒有些怀疑。
“我已见过陈公,果然不愧是远近闻名的诗文大家,无论是人品还是才华,都着实叫人叹服!”张煌言先是大赞了陈子龙一通,接着才道:“陈公已经和我说了,他的确是要领兵去金华,而且他和许都早就认识,此去就是救他的!”
李致远倒是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层渊源,陈子龙与许都既是熟人,大概真能救下此人。
而看张煌言这喜滋滋的样子,想来也是与陈子龙一见如故了,这牵线搭桥转了两三道,说起来大家也算是扯上联系了,这人脉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到时候李致远再想办法和许都相互认识一下,说不定能得到一大助力,是以他也喜道:“那看来是要柳暗花明又一村咯?”
“正是!”张煌言这才拉了把椅子坐下,又捧起茶碗急急地饮了几大口热茶,抹干嘴巴,继续道:“据陈公所言,早先许都师事复社文人上海贡士何刚,得知许都出身天下精兵之地的金华东阳后,何刚遂建议其归家为朝廷编练乡勇。”
“而何刚则与‘几社’领袖徐浮远一起将许都引荐给了陈公,陈公见后觉得许都确实是个人才,就又向上官推荐,只可惜最后并未得到任用。”
“不过陈公也说了,他了解许都的为人,也已经知晓事情的经过,他此去金华,就是去解救许都的。”
“以他对许都的了解,问题应该不大,只要其尽快解散部众,他再在左巡按那里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许都应无大事。”
“而且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就凭许都这回表现出来的本事,说不定反倒能引起朝廷的注意,得到重用。”
李致远疑惑道:“陈公肯定么?”
张煌言点头道:“看来是我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公说许都绝无造反作乱的心思,我相信陈公的判断!”
李致远笑道:“看来玄著很推崇这位陈公啊。”
“不过,我的意思是,这事陈公能做主么?许都毕竟是干了造反的大事,陈公只是一府之推官,是剿是抚,这等重大决策还是得一省抚按来拿主意吧?”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张煌言现在还未走上仕途,更书生意气一些,自然会把陈子龙这等文坛大家的分量看得很重。
但李致远可是做了好几个月的官,现在还是正经的三品巡抚,而陈子龙不过是一个七品推官,论官职,远低于自己,他的话在李志远心里可没有多大的分量。
不过张煌言还是选择相信陈子龙的判断,“陈公虽未说左巡按对他言听计从,但既言其很能听取他的意见,那就说明陈公已有把握能说服左巡按,我相信陈公绝不会无的放矢。”
见李致远仍旧有些疑惑,张煌言道:“对了,陈公还邀我与其同去金华,我道是与友结伴同行,没有立即答应下来,陈公更言可一并同去。”
“李兄若是愿意,不如我们一起走一趟金华?”
这让李致远都有些好奇了,张煌言是怎么让陈子龙对他如此信任的,竟连其未曾谋面的朋友都愿意信任。
李致远想了想,反正随军前往估计没什么大的风险,在这等着也比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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