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将他围在中央,与官兵打斗起来。
李致远没想到和这些骄兵悍将说话这么费劲,都说了是知府,你们就算不相信就不能先求证一下?
好歹知府也是个四品官吧,不分青红皂白就动刀动枪,真不怕之后被打脸?
李致远带的人不多,要是闹出人命可不好收场,别莫名其妙把性命交代在官军手上了。
急中生智之下,李致远大叫道:“擒贼先擒王,快抓那个军官!”
张文会意,反夺了一把刀,斩断数柄齐刺而来的枪头,格开朝他劈来的乱刀,几个闪身就跃至那个刚站起身的军官身边,一刀劈在其脖颈处,成功将其控制在手。
“都住手!”
“不想他死的就立即住手!”发现长官被挟持的众小兵也停止了厮杀,慢慢围成了一圈,将对方十来人团团围住。
张文挟持着军官慢慢退至自己人这边。
双方刀尖对着刀尖,虽然暂时稳住了,但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也不知这军官职位高不高,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队长,等更大的长官一来,死了也就死了。
必须得尽快让其禀报营中职位最高的总兵。
李致远接过刀,威胁他道:“你们这里官最大的是谁?是不是马进忠?”
刀在脖子上,这回老实多了,“是,是……”
“让你的部下快去禀报马进忠,说抚州知府李致远有要事相商。”
“你们都聋了?还站着干嘛,快去啊,你们想要老子的命啊!”
于是有一名小兵立刻返回军营禀报,双方也僵持起来。
众人都悬着心,只希望这个马进忠能讲点道理。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营内终于有动静了,许多兵正簇拥着一人往营门而来。
那人面貌粗犷,体形健壮,是典型的陕北汉子,着大明武将官服,很有几分威严,一看就是长期带兵打仗的武将,应该就是马进忠。
“都放下兵器,退下!”马进忠走上前,斥退了围着李致远等人的士卒。
又抱拳道:“在下就是马进忠,阁下真是抚州知府?”
投桃报李,李致远也吩咐张文放了那个挟持的军官,又拱手回道:“马总兵有礼,在下正是新任抚州知府李致远!”
“奉吕督宪的令,率一万官军从南边进攻袁州,听说马总兵也奉命进攻袁州,特赶来相商共击袁州城。”
李致远又从怀里摸出几封书信道:“这是近日来本官与吕督宪的来往书信及下发的官文通知,吕督宪的亲笔书信和官印可做不得假。”
“马总兵若是不信,尽可找军中的文书仔细比对。”
名义上,左良玉及其部下都是受吕大器节制的,所以马进忠等人都是识得吕大器的印信、笔迹的。
马尽忠接过信,略略看了一眼,笑道:“果真是吕督宪的亲笔书信!”
将其递还给李致远,致歉道:“军中莽汉不懂规矩,冒犯李知府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李致远也不好真去计较,“无妨,现在官军和贼军正处于僵持阶段,敌我双方犬牙交错,本官又来的突兀,将士们也难免有所怀疑。”
“再说,将本官一行人当成贼军细作严加防范,也说明贵军将士机警嘛。”
“一桩小事而已,将军切勿放在心上。”
马进忠打着哈哈道:“哈哈,还是李知府肚量大,您既然不和那些粗莽汉子计较,那在下也就放心了。”
“军务要紧,咱们就将此页揭过吧……”
“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李知府远来也辛苦了,不如先随在下进营喝杯茶水,歇息片刻再详谈?”
李致远点头道:“那就多谢马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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