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掌军的好,如臂使指,易于控制。
李致远倒是不知道自己因为邓毛溪和抚州知府而写的一封信,竟然博得吕大器不少好感。
这也主要是因为李致远这个举动触及了吕大器焦头烂额的直接源头——左良玉。
同样是归吕大器节制的两人,两厢对比之下,一个明理听话,一个骄横无礼,能不对李致远有好感吗?
正因为先入为主有了好感,所以待吕大器拆开信封,阅信之后,不仅没有因为李致远斩杀邓毛溪上下一千余人而有丝毫不满。
反倒是打心底里赞赏李致远心思缜密,行事小心谨慎,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是果断狠辣,不仅打了对方一个反埋伏,还将对方杀了个干干净净。
所练之三千婺源兵也着实厉害,据李致远信中所写,虽说是反埋伏,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以自身只亡三人、伤二十余人的微小代价,就将对方千余人斩杀殆尽,堪称是神勇非凡了。
至于那个邓毛溪,本就是土匪出身,让其从军又极不守军纪,土匪习性难改,死了也就死了,就当是除了一祸害。
吕大器不禁感叹这个李致远的确是个人才,有些后悔将其派到抚州去送死,若是加以栽培,说不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可已经说好了让其坚守抚州一个月,又怎么好随意更改呢?
待看到其禀报抚州知府已于前两日辞官挂印,已经返乡不在抚州了,目前抚州仅有同知、通判各一人。
最后又说他无论局势如何不利,依旧会坚决执行自己的命令,坚守城池一个月,并恳请拨给一些物资。
吕大器不禁感叹道:“难得的忠良之才啊。”
沉思良久,吕大器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个送信的走了吗?”吕大器对童仆道。
“还没,在门外等候。”童仆回道。
“你去告诉他,让他再等一会,老夫有回信让他捎回去。”
“是。”
第二日中午,李致远在北城门外抚河码头迎接从南昌来的两千援兵,这自然是给城内外的百姓们演的一场戏。
按照计划,大家轮换着来,免得被人看出纰漏。
今天是周大壮带人扮演从南昌来的援兵,下了船,正值晌午,城门口还是有不少百姓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完戏,两千余人高举着如林的长枪,迈着整齐的步子,踩得大地“嗒嗒”作响,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城,弄得城门口好一阵烟尘滚滚。
城门口有不少百姓小声地窃窃私语,议论新到的这两千官军。
“怎么样,看样子官府没骗咱们,这兵绝对是精锐啊!”
“奇怪,朝廷怎么突然往抚州派这么多兵?”
“哎,你还不信啊?朝廷这回肯定是真要守抚州了。”
“奇怪,奇怪,还是明天再看看……”
“.…..”
一万官军调入抚州的消息正迅速在民间发酵,抚州城内外正慢慢发生着变化。
军营内,李致远正在听巡逻回来的士兵汇报从抚州城打听回来的消息。
“现在一万官军镇守抚州的消息已经在民间传开了,虽然目前还暂时没有发现百姓返城。”
“但据属下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大部分老百姓至少已经相信了朝廷坚守抚州的决心,不少人已经有了招呼亲朋回家的打算。”
“属下估计,咱们再这么来两次,应该就有老百姓陆续回城了。”
“老百姓大多都是跟风、从众的,一旦有人开了回城这个头,之后也就水到渠成了。”
“说不好连周边府县的老百姓都会蜂拥而至,涌进咱们抚州城来躲避乱军,属下认为咱们得提前加强城门守卫,严格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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