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溪,血水淅淅沥沥地汇入河里,将这深冬里原本清澈的抚河水都给染红了。
早先,敌军首领见大势已去,立刻带了一百来人沿着抚河往南仓惶而去,可他不知道的是周大壮带了五百人,正在那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没多久,河边的屠杀就结束了,喧嚣够了的抚河两岸又恢复了宁静,流水冲干净了鲜血,恢复了原本的清澈,只剩下两岸河滩一地的死尸。
这时,周大壮也带着人回来了,只见他如拎小鸡一般拎着一人,到了李致远面前将其掷于地上,一脚踩在他背上,道:“俺将这王八犊子给公子抓来了!”
“这厮就是带头的,他非说他也是官军,是误会俺们是土匪才埋伏偷袭咱的。”
“哦,这倒是稀奇了,”李致远蹲下身子,笑道:“你见过大张旗鼓坐船、打官军旗号、穿官军军服的土匪么?”
这厮趴在地上张开四肢在地上伸手缩脚的,活像只王八,“不不不,我刚才说错了,我是以为你们是张献忠的贼军才埋伏的!”
李致远接过旁边张武的大刀,收敛笑容,喝道:“我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埋伏偷袭我们?”
“你只要再敢说一句假话,我就斩你一只手,手砍完了砍脚!”
这厮求饶道:“现在张献忠势力滔天,这也不是没可能啊!我真是官军!是误会,误会啊!”
李致远懒得再说,挥刀就斩下了他的右手。
“啊~啊~啊~”手臂被齐肘斩下,疼得这厮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抹去被溅满脸的鲜血,李致远道:“你要是只蜈蚣,还能让我多砍几次,可惜你只是只王八!”
“继续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
“我说了是不是可以饶我一命?”
又是一刀,李致远斩下了他的左手,“还敢讨价还价!”
“啊~啊~啊~”
李致远笑道:“脑子糊涂了是不是,不记得我问的是啥了是不是?”
“没事,我可以再让你清醒清醒,”李致远作势又举起了刀。
“不,不,不,我说,我说……”咬着牙,他终于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来。
“我叫邓毛溪,原本是九江府瑞昌德安两县一带的盗贼,手下有一千多弟兄。”
“前不久,我见张献忠来势汹汹,江西各地全乱了,我也就趁势而起,聚众攻打府县。”
“哪知刚起兵,就被吕总督派兵给包围了,我也就投降了官军。”
“吕总督见我手上人还不少,就让我们一起从了军,之后就随军来了南昌。”
“所以,我真的没说假话啊,我现在真的是官军!”
“看在同为官军的份上,您就饶我一命吧!”
李致远喝道:“还敢说你没说假话,既然同为官军,你又怎会不认识官军的旗号、服饰?”
“说!为何要偷袭我等!”
邓毛溪两只手都被斩了,一直血流不止,到这会儿越来越虚弱,惨叫呼痛声都弱了下来。
李致远就往他断手处踢了一脚,“又不长记性?快说!”
邓毛溪一声惨叫,果然精神了不少。
“还不是南昌的官军看不起我们,说我们土匪出身的,军纪差,连军饷、军资都不给我们发。”
“上面不发军饷,我就好自己想点办法。”
“我听说今天有一队婺源来的兵要走抚河去抚州,据说带了不少军资、军饷,我一想你们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就是突然消失了,估计也没人会去追究。”
“于是我一时贪念作祟,就打算劫你们的道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已经知道错了,现在后悔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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