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县尊让我管理财政,我就有责任对财政开销提出意见!”
周大壮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这钱又没白花,也没谁贪污,都用来招兵买马了。”
“再说当兵的是拿命换钱,凭啥不发饷银,不给他们吃饱了,哪有力气打仗杀人?”
江明哲道:“我没说不能花钱,但是花钱得节约,不能大手大脚,得细水长流。”
“现在那些当兵的是高兴,可一两个月就把钱花完了,以后怎么办?一哄而散?”
周大壮道:“这有什么要紧的,大不了咱们再宰个大户,多打几窝土匪!”
自古这花钱的和管钱的就是天生的对头,各有各的道理,这矛盾是没法消除的。
见江明哲还要出言相争,李致远赶紧出来打圆场:“两位说的都有道理,江先生是说要节流,要细水长流。”
“大壮是说要开源,增加财源,这倒也没错。”
“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宰过大户了?”
“大壮你他娘的可别胡说八道,汪家那是勾结土匪,图谋不轨,灭他是替天行道,是官府和全县士绅百姓共同决定的!”
周大壮讪讪道:“是俺一时胡言乱语……”
李致远道:“江先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钱粮是一切之根本,三下五下的把银子花完了日后怎么办?以后该节约的还是要节约。”
“江先生,本官既然让你管理财政,你自然有资格有责任提出意见,以后在钱粮方面,只要你觉得有何不妥,都可以直言不讳地指出来。”
“不过嘛,江先生你也无需太过担忧,本官也知道你更多的是为了将来考虑。”
“可咱们眼下最重要的是打开局面,连第一步都尚未迈出,窝在这婺源山窝窝里,谈什么将来?”
李致远不想就此事再费口舌,直截了当地一锤定音:“至少在今年年底之前,钱粮一事还不是咱们需要考虑的重点,咱们也还没资格谈将来,顾好眼下才是正经。”
“今天把诸位叫来,是要给各位分配下今后一段时间的任务。”
“本官接到最新的消息,在湖广的张献忠已经在九月下旬攻下了永州,至此,湖南南部州府全失。”
“张贼现正分兵两路,一路攻常德,他自己则亲率主力攻江西萍乡。”
“以江西目前的形势,兵少将寡,驻九江的左良玉又按兵不动,我料定萍乡、袁州必失,到时候江南必大震,我婺源靠近江西,八成会调我等驰援袁州”
“大壮、张文、张武,你三人带着弟兄们继续严加操练,无论刮风下雨,不得有一日懈怠。”
“安民,工坊那边银子可是投了不少,人手应该也是够了,十月底之前,务必赶制出一百五十杆鸟铳!”
“江先生,钱粮一事就劳你费心了,现在别怕花银子,该买的还是得买,天越来越凉了,棉衣也不可少。”
“田四喜,这县衙里的诸多事务可就交给你和黄主簿了,现在又没有汪承宣掣肘,二位办起事来应该是得心应手,征粮纳税的事情尽快办好。”
既然李致远已将任务明明白白地分配开了,众人也并无什么异议,皆点头称是。
十月初十,朝廷已经得知李自成攻陷潼关,督师尚书孙传庭身死,朝野震动。
之后闯贼连陷华州、渭南、临潼等州县,李自成则依旧是流寇作风,并未考虑如何治理天下,而是一路拷掠官员、富商。
陕西河南这几年一直是赤地千里,天灾不断,在民间实在是搜刮不到多少钱粮,李自成就想了个主意,让朝廷的官员、民间的富商花钱卖命,倒是解了闯军一时之急。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这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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