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强撑着不承认,呵呵笑道:“程公,那不久前您程家和汪家因争城北一块良田而发生械斗,打死打伤多人又作何解释?我听说程家五公子还被打断了腿”
“你!”程员外见实在遮掩不过去了,拉下脸来没好气道:“田先生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挑拨我程汪两家关系的么?”
“呵呵,程汪两家关系还用我田四喜来挑拨?这婺源县六七岁的孩童都知道你们两家素来不和,哪年械斗不打死几个人?”
“好啦,我的程公,我田四喜也没和您藏着掖着,都是说的实话,您又何必说些假话来诓我”
程员外一脸无奈,“田先生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田四喜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我心知肚明,我就不在复述了。”
“田某就说点您还不知道的,今天发生了这事,我们县尊已经决定彻底铲除汪家了!”
“什么?!”程员外这一下的确是大吃一惊,可他仍旧有些不信,喃喃自语道:“他怎么能,他怎么敢,他”
田四喜斩钉截铁道:“有何不能!有何不敢!”
“汪家勾结土匪,将土匪扮作良民,趁着重阳节管理松懈之机混入城内,散布谣言,煽动百姓围攻县衙,打砸官府,残杀官吏衙差,更妄图和城外土匪里应外合,放土匪入城,夺取婺源城。”
“还好县尊英明神武,果断出击,已将城内所有土匪尽数斩杀,又派遣两千乡勇出城继续追击余匪,现已在汪家宅院附近发现土匪踪迹,在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些贼子全部铲除!”
田四喜义正言辞地说完这番话,惊得程员外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见程员外被震住了,田四喜继续道:“程公,他汪家做的这些难道不是形同谋逆造反么,这样的贼子难道不该铲除,不能铲除么?”
程员外良久才反应过来,喃喃道:“你你们这这比秦桧还厉害啊!”他不得不服了,这罗织罪名的本事真是和秦桧都有的一比。
田四喜呵呵笑道:“程公,你我都是聪明人,这么做难道不好么?”
既然事情已经做到了这步,汪家肯定是要覆灭了,他程员外要想的就是怎么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在这场灭汪大战中分得更多利益。
他脑子里飞速旋转,想的都是要是没有汪家会怎样,这么一想他不禁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好,好,好!”
田四喜见此,就知道这事基本上已经办成了,“程公,不是田某乱说,他汪家难道冤枉么?勾结土匪这事他真没做过?”
程员外一惊,心里咯噔一下七上八下起来,他们这几家,哪个没和土匪山贼暗中来往过啊,这要是
田四喜立刻明白了程员外的担忧,向外虚抱一拳道:“我家县尊大老爷说了,和土匪勾结妄图攻占县城一事全是汪家一家所为,在途中暗杀他也是汪家所为。”
“今后还要仰仗程公及婺源诸位乡绅,共同治理好婺源一县,让全县士绅c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这才稍稍打消了程员外的忧虑,因为他确实没参与行刺知县一事,这种事他还是不敢干的。
这人啊,哪怕是亲眼见到自己身边人被打被杀,但只要屠刀还没落到自己头上,他都会找出无数理由来安慰自己,反正被杀的不是他,他会庆幸,甚至会幸灾乐祸,直到屠刀落到他头上
同样的,此时也就没人来为他说话,一样的庆幸,一样的幸灾乐祸。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唇亡齿寒?共御外辱?不存在的,有的只是有一天算一天,别人的悲惨又与自己何干?
既然已经达成了铲除汪家的共识,那接下来就要商量怎么出力c出多少力c事成之后怎么分配利益c分多少利益这样的问题。
程员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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