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两道热血喷得老远,溅了身后几名士卒个正着,满头满脸都是腥热的鲜血,既然开了头c见了血,之后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身后的士卒一个接一个,“嗷嗷”叫着,挥刀扑了进去,顷刻间,惨叫声c哭喊声c求饶声,不绝于耳,县衙大堂内化作了人间炼狱。
县衙外的大街上,被几百手持利刃c凶神恶煞的士卒给包围着的一众百姓顿时被吓破了胆,皆跪伏在地,不敢言语半声,有的瑟瑟发抖,有的甚至给吓得尿了裤子。
县衙大门并未关上,只要抬头往里看,就可以看见挥舞的屠刀c激射的鲜血,偶尔还能看到飞出去的残肢断臂,还有几个不甘惨死的“土匪”,挣扎着要逃出县衙,争先恐后地往大门挤。
按理说县衙大门并不狭窄,几个“土匪”却因太过急切,互不相让,竟卡在了大门处,被赶来的士卒一个接一个地捅了个透心凉。
接着抽刀而出,面目狰狞地几人哀嚎着,慢慢扑倒在地,却犹自挣扎着向外爬,又被身后的几人追来连扎几刀,这才终于不再动弹。
只有泉涌一般的鲜血,流淌到了门外,又顺着台阶,蔓延到了满是尘土的大街上,暗红色的鲜血不知是不是因为掺杂了尘土,极为粘稠,不像血,倒像是变了颜色的石油。
门内门外不过隔了几丈,却俨然是两个世界,门外的百姓也算是近距离体验了一回地狱的感觉,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一阵阵折磨着众人的视觉c听觉和嗅觉。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浑身浴血的张文就推门而出,拖着仍在淌血的大刀前来向李致远禀报。
“启禀县尊,弟兄们一共斩杀土匪‘七十四’名,另有三人从后衙翻墙逃跑,弟兄们已经追上去了!”
李致远皱眉道:“多派人手,继续追,一定不可跑了土匪,让其通知了城外同伙,坏了本官的剿匪大计!”
张文抱拳躬身道:“是!”说完他一挥手,又带了一百多人马,转身而去。
其实一百多手持大刀的士卒哪能让那些瘪三地痞翻墙跑了,这是李致远早就安排好的,故意和张文演的一场戏。
实际上“土匪”就这么多,七十四名,已经全部当场斩杀了,演这么一场戏,说有三人跑了,只不过是为了让李致远有理由在城里城外大肆搜索,以便完成之后的计划。
人也杀完了,整个计划还得按照预先的安排继续进行。
李致远咳了一声,大声道:“众位父老乡亲快快请起,县衙内土匪已经伏诛,至于那三两漏网之鱼,本官也已经派人追上去了,用不了多久即可捉拿,不过嘛”
李致远话头一转,继续道:“诸位之中是否还藏有‘土匪’未揪出,还得细细检查拷问一番才是。”
众人听了李致远这话,顿时纷纷磕头求饶起来,更有些人互相推诿指责,一时吵吵嚷嚷,哭爹喊娘c谩骂指责之声不绝于耳。
“大老爷饶命啊,我等都是本地良民啊!”
“是啊,我等都是不知实情,受骗上当的良民啊!”
“大老爷,草民都不知道出了何事,就是来看热闹的!”
“草民与土匪可没有半点关系啊!”
“我先就说了,大老爷是爱民如子的青天父母官,怎么可能收了全县的米不让老百姓吃饭呢?”
“大老爷,草民要告发这人,就是他到处造谣说您收米不给老百姓活路的,他一定跟土匪有勾结!”
“你!你!你血口喷人!”
“大老爷,草民也要告发,草民刚才见他拉了好几个人过来,喊‘求见县尊大老爷’就他喊得最起劲!”
“你,你,你也喊了!”
吵着闹着,更有几个人扭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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