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特意停下来问。
叶小姐只是觉得这样趴在一个男人背上实在有些丢脸,刚刚还被他摸了脚,现在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见实在绕不过这个无赖,这才弱弱地回到:“我真的没事,快走吧”。
“那你就陪我说说话,你没反应我还以为你疼的晕过去了”,李致远继续得寸进尺,迈开步子接着逃命。
“嗯,那好吧”,叶小姐没法,只得随他,趴在背上,小声地回应起来。
“奴家是苏州府吴江县人,这次是从浙江平湖赶回吴江老家的,随同我一起的只有家中一位老仆和一位嬷嬷,这会怕是已经惨遭不幸了”
“原来叶小姐是苏州人,怪不得口音如此温柔软糯,真正的吴侬软语啊,听你说话真是一种享受”,李致远逃命也不忘继续吹捧美女,“叶小姐,你也不必太难过,我们现在先保住自己小命要紧,等逃离此处就去报官,或许他们尚还幸存。”
叶小姐不禁一阵害羞,“李公子你这人也真是肩上还插着箭呢,还这么开玩笑”。
“唉,我是遇到的倒霉事太多了,再不乐观点事事伤心就没法活了,对了,叶小姐,我下午在船头见你甚是哀伤,琴声唱词听着也格外地凄凉哀怨,可是遇到了什么抑郁难解之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我这人最擅长为人排忧解难了。”
叶小姐想及此处,更为悲伤,不禁小声低泣起来,良久,才缓缓说道:“奴家这次本是来浙江平湖代爹爹看望爹爹外婆的,可不久就接到家中书信,说家中五哥不幸亡故,这才赶回去奔丧的”。
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你今天下午所听到的那首《琐窗寒》也是奴家早已亡故的长姐生前悼念早她七十天病亡的三姐所作。”
“奴家三姐灵慧早熟,工于诗律,三四岁就能背诵《万首唐人绝句》及《花间》c《草堂》诸词,十四岁能弈棋,十六岁善弹琴,才貌双绝,可惜却在出嫁前五天不幸夭折,唉”
“奴家大姐也是自幼聪颖,三岁能诵《长恨歌》,十三岁能诗,书法遒劲,颇有晋风,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常和二姐c三姐以诗唱和,姐妹之间的情谊非常深厚,三姐夭折时,大姐正在家中作催妆诗,闻此噩耗,抚棺痛哭,在悲痛中伤心欲绝,病倒在床,病中还作了十首哀悼三姐的诗词,之后就病逝了,与三姐夭折相隔不过七十天!”
叶小姐越说越是伤心,泪眼涟涟,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她们去世时,我才六七岁,还记得她们带着我在家中嬉戏玩闹的情景,母亲连遭丧女之痛,三年后也病故了,这几年二哥三哥也相继在十几二十岁时去世,这次五哥也走了,为何家中如此多灾多难!”说完就把脸贴在李致远背上失声痛哭起来,任凭眼泪流淌,李致远只觉得本已经干了的衣服又被浸湿了,女孩子还真是水做的。
李致远也不禁感叹这家人还真是不幸到了极点,一位亲人的离去就足够让人悲痛欲绝了,何况是这样接二连三的痛失兄弟姐妹。古代医疗条件c生活水平远远比不上现代,发生这种事情其实也是很常见的。
李致远反手轻轻拍了拍叶小姐的后背,轻声劝慰道:“哭吧哭吧,偶尔哭一下,起码比郁结在心中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叶小姐,刚才听你所言,你的二位姐姐也算是当世惊才绝艳的奇女子了,才华足以让世上不少男子汗颜,她们虽然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不过区区十几二十载,但至少曾经璀璨明亮过,就像划过夜空的流星,虽然短暂,但那刹那的光辉就已经不枉来世走一遭了!”
“比起很多平庸浑浑噩噩度日的人,她们短暂而又精彩的生命才更显珍贵,亲人会永远怀恋她们的美好,记得的永远是她们芳华最盛的年华,她们留下的诗作想比也会被后世之人所惊叹,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子定是被老天所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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