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晟华细心的将图案绮丽的海滩纱巾给她裹好,看着她激动的不能自己的感受海风的模样,不由笑了。
“看见那座小学了吗?”景晟华指着白墙红瓦的屋舍。
江小言努力克制好激动的心情,随着景晟华指去的方向张望了一会儿,才确定的点点头,“嗯,看到了。”
“那里曾经是一座孤儿院......”景晟华说完,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美丽狭长的凤目里淌着晶莹的回忆。
借着夕阳的余晖,咸咸的海风,江小言怔怔地看着他陷入回忆时专注的面孔,竟不由的痴了。
“......我曾经在那里生活过,那时候我在孤独院里称王称霸,总是欺负一个特别弱小的女孩,稍微一骂她,她就哭,哭的特别惨.......”景晟华满含愧疚的哽咽,平静了一下才接着道:“直到后来我生了一场重病,曾经跟在我屁股后面全散了,又帮着新的老大欺负我,只有她......”
接下来他没有再说了,但江小言能大概猜到,应该只有那个女孩一直陪在景晟华身边吧?不知为何,她心里钝钝的有些难受,咸咸的海风也似有了泪水的味道,拂过人干痒的面颊,令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怪不得景老爷子一直撮合他和赵悦瑶在一起,原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还有那个至今不能令他忘怀的女孩子......
景晟华转过身体,与江小言面对面站着,半晌才喃喃道:“你哭什么?”
哭?江小言茫然的盯着景晟华,久久回不过神。
景晟华忽然叹了一声,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替她拭去泪痕,“新月,别再哭了,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都会好疼。”
新月?江小言哭的更厉害了,她想,他到底透过自己在看谁?是那个孤儿院里的女孩吗?
“都说别再哭了.......”景晟华无奈,轻轻把她揽进了怀中。
时光发此静美。
江小言将脸埋进景晟华的胸膛,更直观的感受到了他霸道的气息,那气息带着海风的湿气,像记忆中最初被保护的感觉——安全的、温暖的、永恒的。
谁又知呢?此时的江小言不愿有一刻稍离,她贪婪的紧紧抱着景晟华,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便已经十分渴望这个怀抱了。
“抱的这么紧,你还喘的上气吗?”景晟华若有所感,安抚的轻轻拍拍她头,玩笑道。
“......”江小言不理不睬,只管埋在他怀中不动,喘息不了的时候,她便用嘴巴呼吸,那灼热的气流在他和她之间流转,烫的人直起鸡皮疙瘩,没一会儿耳边便传来景晟华粗重的喘息......
然后她忽然开心的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他会容忍自己一切的感觉......
两人在营务村的渔人家里住了几天,男女主人都是朴实的渔人,教人感觉很亲切。相处愈久,江小言不由想起那个自己曾在逃亡途中,路遇过的阿华大哥和七婶儿,他们也是这样的淳朴......
所心说,命运这个东西,时好时坏,江小言觉得自己总还算好的,濒死之时竟得他人救助,上天若不优待,她哪里有命活到今天?所以说,上天已足够宽待她,或许,和景晟华在一起,也算是命运对她最好的安排罢......
景晟华突然发现江小言心情突然之间变好了,他有些怀疑江小言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她全身心依偎的温柔小意让他有些醉,醉的他什么都不想问了,他有时恨自己的懒惰,恨自己只贪恋这一刻的美好,但每次见到江小言的笑脸,却又不自由主的沉溺......
两人在渔村着实待了不少时间,长到陈谨全慌乱之下报警求助长达两天之后,他们才姗姗而归。
陈谨全怒目而视着景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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