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把大块的野猪肉,先抬到了祠堂外面,再去进行分解加工;几个孔武有力的青年男子,则拿着刀斧等利器,准备拆解野猪的骨骼;粗壮敦实的妇人们,摘下心肝肠肚等内脏,利用秸秆稻草等洁物,将内脏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村子里的小孩们也没有闲着,帮着大人架锅c拾柴c烧水。
虽然没有人指挥,但大伙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小小的一个山村,顿时呈现出一派忙碌的景象。
村长上了一些年纪,见不得热闹,所以就和刘昂待在祠堂的内厅,独享一份安然的恬静。
山村里生活相对淳朴,没有阶级之分,也没有贵贱之别,基本上都是同劳同做,同耕同得。但村长地位崇高,而且上了些年纪,因此还是享受了些特殊的待遇。比如村长要吃的猪头肉,就是最先要进行卤制加工的。
猪头肉肉质比较细嫩,加工所需要的时间也相对较短,大锅c宽水c猛火,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村长的儿媳妇就把卤制好的猪头肉端上了桌。虽然猪头肉调味料不是特别丰富,也没有久煮入味的卤香,但胜在食材新鲜,并带有野生动物的风味,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村长那瓶百酿春,也是难得的琼浆,入口轻柔,回味悠长,比起前世的佳酿也不逞多让。
肉是好肉,酒是好酒,可刘昂心里藏着事情,品不出太多滋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昂经过一番味同爵蜡的等待后,村长徐徐咽下一口酒,砸吧砸吧嘴说道:“听小哥口音并非本地人士,不知小哥仙乡何处啊?”
村长问完之后,夹了一块肥肥的猪头肉,放在嘴中细细地咀嚼,咂摸着其中的滋味。他也不去看刘昂,只是自顾自的吃着,仿佛就是和刘昂聊着闲天,问的也不是什么重要问题。
刘昂心中早有腹稿,将之前编好的内容一一托出,“在下姓刘名昂,本是兴庆道人士,幼年蛮子叩边,将在下和父母一起被掳掠到北地。怎奈北地条件艰苦,蛮子又待我等如猪狗,所以父母积劳成疾,于一年之前双双故去。我又忍受不了蛮子的欺压,之后便寻了个机会便跑出来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多有辗转,最后得幸遇见令孙,才被贵村乡亲所救。”
刘昂言罢,自然而然表现出沮丧c失落c追思等情绪,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消沉。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做戏的做全套,不随时随地的抹抹眼泪,难不成要吐露实情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最基本的随机应变,也算是穿越者的标配技能了。
村长前面有提到刘昂的口音问题,刘昂自认自己的回答,不会在此方面漏出破绽。他告知村长,自己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掳掠去了北地,身边只有父母教说话,而周围的人全是说土语的蛮子,根本就没有母语的教学环境。现在自己说起话来,完全没有兴庆府的口音,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就像是前世的abc,父母虽说都是中国人,但自己说起汉语来也非常的蹩脚。
至于刘昂从幼年到现在的成长的背景,北地之说也是一个很好的由头。北地的文明程度比较低,如果询问北地的情况,多半不会涉及政治c经济c文化等内容,问得最多的还是地形地貌等特征。如果村长真的问道此类的问题,自己大可以根据前世去内蒙草原旅游的经验,给他好好吹嘘一番。如果自己答不出一些特殊的地理情况,可以以自己当时是奴隶,人生自由受限为由,推脱村长所有的提问。
但无论如何,编造都需要有它的合理性。
你比如说,你自己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甚至连你们村都没有出过,可非要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纽约客。当别人问起你,纽约市第一人民医院,布鲁克林区政府,以及华尔街街道办怎么走,那你岂不是要露馅了。
村长听罢刘昂对自己身世的交代,唏嘘不已,嘴上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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