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好的,夯实程度也不够。按照李漼的说法,三天前就停工了,为何会出现新打的地基?
小王和小八带着人挖了一会儿,很快挖出了一些东西,挖开土层,很清楚的看到底下居然还铺了一层黑色的东西。根本不用检查,苏瞻就敢断定这就是消失的煤渣粉末,也就是所谓的库房火药。李漼气的脸都黑了,站在旁边直跳脚,“这是哪个天杀的,偷了火药埋在土里,这不是糟蹋东西么?”
苏瞻觉得很好笑,睨了李漼一眼,没好气道:“李管事,你先别急着骂,你先看看这是不是火药?你瞧瞧,黑如锅底,连点硝烟味都没有,你觉得这是火药?”
李漼微微一愣,赶紧跳进地基坑里抓了一把黑灰,闻闻味道,很是不对,他还有犹自不信的用舌头舔了下,随后眼泪就出来了,这特么真是煤渣粉末。李漼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我的火药呢?李漼很郁闷,本来以为找到火药了呢,甭管有没有被糟蹋,只要找到了,心里就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可找到的却是一堆煤渣粉末。
苏瞻抬起手将李漼拉起来,神情严肃道:“李管事,你去把库房所有吏员给本官集中起来,尤其是这两天当值的。小王,派人守住门口,从现在开始,一只苍蝇不准飞出去,卫所仓库,只许进不许出,但凡有靠近三十丈的,先给我抓起来。”
别管苏瞻的命令有多不合规矩,小王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跟着苏瞻这么长时间,小王小八兄弟俩也是水涨船高,现在二人身上还挂着副百户的虚衔呢。锦衣卫的人大都知道兄弟二人是苏公子的家将,也很给二人面子。在苏瞻面前,是小王小八,可到了外边,都要称呼一声义哥和勇哥。
李漼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不消半个时辰,仓库吏员就被集中在前院里。苏瞻仔细数了数,足有二十多人,看着这些库房骨干,他严肃道:“诸位,请撸起袖子抬起你们的手!”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命令很怪,但他们可不敢违逆苏瞻的命令,全都撸起袖子,双手平伸,十根手指也伸的直直的。苏瞻走得很慢,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所有人的手。或许是因为苏瞻的眼神太过锐利吧,这些库房吏员一个个手脚颤抖,生怕倒霉。其中一名三十余岁的副管事,脸色苍白,额头斗大的汗珠哗哗落下。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副管事文亮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苏瞻偏偏停在他身前不动了。抓住文亮的手,苏瞻面露冷笑:“文亮,你好大的胆子,掉包火药,还将煤渣粉末埋在地基里,你意图何为,可是要造反?”
文亮本来就害怕得很,被苏瞻这么一吼,整个人如遭雷击,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苏大人,你错怪下官了,下官没有掉包火药啊,你不能冤枉下官啊。”
“文亮,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么?你看看你的指甲缝,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哼,粘在手上的东西可以洗干净,可是指甲缝里的黑灰可就没那么容易清洗了。满院子这么多人,就只有你的指甲缝里带着煤渣粉末,你还要怎么解释?来人,把他拿下!”
两名锦衣卫直接将文亮拖到了库房后边的小屋里,来到这里后,文亮整个人就崩溃了。落到锦衣卫手里,用屁股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文亮吃不了太多的苦头,反正早晚都要说的,干嘛还要经受那么多酷刑呢?文亮倒也没有隐瞒,竹筒倒豆子般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文亮这两年待在天津卫库房,可没少捞好处。由于天津卫乃是运河中转集散地,经手的好东西多如牛毛,光布匹一项,稍微截留一下,就能赚个盆满钵满。文亮借着职务便利,没少刮东西,刮来好东西,就转给天津富商徐如宝,专卖后得来的钱二人平分。从去年开始,徐如宝就找文亮,让文亮想办法搞一批火药出来,说这东西能卖大价钱。天津卫库房存着的火药不少,平时根本用不上,文亮利益熏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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