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官兵和海椒帮欺人太甚,咱们跟他们拼了。”
“敖青,你闭嘴,到底是谁闹腾着抢占盐场的?你们知不知道占据盐场会是什么结果?之前无论我们怎么闹腾,朝廷方面都会忍着,顶多有些冲突,可抢占盐场,这是在造反啊。你们伸出脖子看看外边,都指挥司的兵马按兵不动,巡检司的人也撤了出去,他们在干嘛,他们在等援兵呢。不出两日,一定会有更多的兵马来剿灭我们,谋反啊,谋反啊.....”
敖青脸色一滞,“魏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朝廷欺人太甚了,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打死打伤我们那么多人,难道我们就忍气吞声?”
魏汤逆握紧双拳,额头青筋暴涨,他也不忍再责怪这些耿直的盐丁。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气头上,做出冲动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可现在事情做下了,就必须想办法解决掉。魏汤逆并没有忘记苏瞻的嘱托,他想了想,出声道:“敖青,你带人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守好盐场大门就行,不要招惹官兵。如果官兵主动逼过来,就把大门让出来!”
“什么?这样怎么可以?这不是让大家坐以待毙,等着被朝廷官兵杀么?”敖青气的眉头大皱,“魏哥,你是怎么了?我发现你变了!”
“闭嘴,老子既然这么说,自然有老子的道理,副按察使苏大人已经答应了,一天之内会把盐场亏钱的银子送到盐场。在这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再闹事了,如果再出什么事情,谁也救不了我们。”
“苏大人?”不少盐丁们听说过苏立言的名号,自从这位苏大人来到浙江后,可着实办了不少大事。听说前不久,这位苏大人还在海宁城跟几位浙江大员斗了一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敖青仰着脸,脸色极为难看,“魏哥,那个什么苏大人可信不可信?这话咱们听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上边的人就说发钱,可到最后还不是一钱银子都没看到?”
“苏大人跟以前的官员不一样,魏某相信他,你们不需要相信苏大人,只需要相信我就行。我就问你们,你们信不信我?”魏汤逆迈步站在一张椅子上,居高临下,大声吼着。
敖青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自然信不过那个苏大人的,可是对魏汤逆,他们是非常了解的。这些年盐场大事小事都是魏汤逆领头,如果不是魏汤逆带头折腾,恐怕好多人都已经饿死了。
过了好一会儿,敖青等人举手道:“魏哥,我们自然信你,那咱们就耐心等上一天时间,可万一到时候看不到钱......”
“到时候要是看不到钱,不用你们说,我魏某人亲自带着你们跟官兵拼一把,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好,有魏哥这句话,我们就听你的!”敖青等人见魏汤逆这番话,便放下心来。其实敖青最担心的就是魏汤逆跟朝廷同流合污,他决定这几天一直跟着魏汤逆,以防有什么意外。
海宁盐场内的盐丁开始往回缩,将外围的防御撤去。这番表现让驻扎在外边的官兵深感意外,赵湖翁和于承恩一直在附近盯着呢,看到所有的盐丁都回到了盐场,二人甚是意外。于承恩摸着脑门,看了看盐场方向,“这些盐腿子搞什么鬼,昨天还一副拼死拼活的架势,怎么今天主动缩回去了,这是怕了咱们?”
赵湖翁少有的睨了于承恩一眼,第一次发现,于二爷是真的蠢,要不是有于承泽在上边撑着,就凭他于承恩的脑瓜子,能混到今天?赵湖翁可不觉得盐腿子们怕了,这些盐腿子连盐场都抢了下来,摆明了已经豁出去了,他们还会怕?
“于二爷,我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估计是出了什么变故,估摸着杭州那边很快就有消息传来的!”这次真让赵湖翁说准了,半个时辰没过,一封信送到了都指挥司穆柯所手中。
穆柯所没有忙着拆信,而是将于承恩和赵湖翁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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