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如果我们能在短期内重新打开海路,也不用担心后边资金不够用的问题了。”
“已经着人联系那边了,不过徐文定也看准了我们的难处,要吃掉我们五成的红利,现在还在谈着呢!”
五成?闽中元嘴皮子发抖,如果不是刻意压制心中的怒火,他现在就破口大骂了。真是够贪心的,只是转手倒卖一下而已,就要吃掉五成的利润,那最后大多数好处都没海盗们吃掉了。
看出闽中元心中生气,方东离放下茶杯,小声道:“闵大人,其实这很好理解,雪倾城被灭,海狮子投靠了海运司,现在东海一带剩下的就只有宋天王这一股势力了。最近海运司忙着内务,没时间清理东海,宋天王可以说是纵横东海无敌手,宋天王要是不点头,别人一袋粮食也别想运出海。而且,宋天王对咱们的态度一向不怎么好,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当初扶持雪倾城的时候,没少削弱宋天王的实力,现在咱们有求于他,他自然要借机报复一下的。”
闽中元总算面色不虞的点了点头,“这一点,本官自然明白,但这个宋天王是怎么想的,他难道不明白么,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等着海运司做大后,以后还有他好日子过?哼,以后他求我们的地方多了,他现在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哎,宋天王为什么会这样做,那下官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宋天王行事向来神秘,少有人能摸清他的想法。”
“算了,尽快把事情谈下来吧,少吃点利润就少吃点,我们现在迫切需要宋天王帮忙开辟一条新的海路。只要海贸还能继续,就能暂时解了燃眉之急。”闽中元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银库的事情也要继续查,这事跟苏立言脱不了干系,如果能把那笔钱追回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杭州城里,闽中元等人为了弄到钱,可谓是绞尽脑汁,而此时坐镇海宁县的苏大人同样也不轻松。推泼助澜也好,添油加火也好,挑拨离间也好,反正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一场大戏已经拉开了帷幕,最后会以何种方式收场,那就不是他苏立言能控制得了的了。
“三弟,盐官镇那边刚刚传来了消息,都指挥使司已经派兵进驻盐官镇,同来的还有于承恩。不过那些兵马表现的很克制,一直驻扎在盐官镇外边,并没有对盐场的人下手。”
铁虎说完,苏瞻便捏着一根柳枝微微发怔。他希望双方能产生激烈的冲突,只有事情闹大,按察司才有充足的理由插手盐场事务。可同时,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忍,一旦冲突,就必然会流血,最后会死伤多少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苏某人弄出来的。如果死伤一些人,那他苏某人也该承受良心的谴责。
“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心里竟然盼着盐场流血,盼着有些人去死”抬起头,苏瞻长叹一口气,眼中透着浓浓的愁绪。
铁虎挠挠头,随后翘了翘嘴,“残忍?比起闽中元那些人来,三弟做的事情又怎么算得上残忍呢?当初雪倾城带人攻打温州,半路洗劫整个黄岩城,又有多少军民遭了毒手?虽然没有一点证据,可我们都很清楚,在江南一带,能够做雪倾城的幕后之主的,只有杭州城里的那些人。”
“真要说残忍,也是那些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枉顾百姓死活,为了一己私利,可以什么都不顾及。现在盐场的事情,为兄是看在眼里的,虽说三弟的手段有些阴狠了些,可初衷是好的。流血,是必须的,那些盐丁想要得到该得的钱,又不想流血,那怎么可能呢?即使没有三弟使用手段,盐丁们依旧会跟上边的人起冲突的,流血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而你,只是让时间点提前了一点罢了。”
苏瞻有些诧异的看着铁虎,良久之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哥,你什么时候这般会劝人了,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貌似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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