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掌握着超凡的力量,是否还会视人类为同类。
胃袋还在抽搐着。
“咕噜噜。”不知名的头颅挡住了女仆前进的步伐,很自然的踢开,没有藐视只是被和路边的石子同等对待。
眼前的景色像是幅绝美的油画。充斥着绝望和反讽主义。
姿态如被鲜血浇灌的花朵般优雅。
旋转的舞步没能避免沾染上飞溅的血滴。
明明制造了人间地狱般的景色,女仆装的少女只是低垂着眼眉,双手合十在小腹间,缓步前行。
没有厌恶,没有怜悯,没有愤怒,没有恐慌,没有开心的神情,亦没有异教徒般的虔诚。
仅仅是平静,这大概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淋漓着鲜血,发梢。脸颊,衣衫,鲜红色在滴落,并没有侵染进去。
右手中攥着的就是眼前惨剧的凶器,平淡无奇的红柄匕首。
一步,两步,三步。
几息的时间,伊那耶便已经看遍了人生的走马灯。
刚刚建立起的高人一等的心态霎时间变得灰飞烟灭。
“我是侍奉阿尔弗雷德大人的专属女仆,茉莉花。奉命看护您直到完成从者的召唤,还请不必惊慌。”
毫无波动的声音,平淡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艾尔派来的么不是来杀我的太好了。
伊那耶如此想着。
不知不觉开始忽略了刚刚消逝的六条生命,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好了。
这是魔术师常有的心态。
摘下被呕吐物污染的手套,伊那耶平复着自己的喘息,还不敢正眼去看自称为茉莉花的女仆。
“伊那耶大人请退后,后方来了一个麻烦。”出乎意料茉莉花的声音很轻柔,丝毫不像刚在杀戮中绽放的花朵。
大人是因为被视为艾尔的朋友了么
刚刚才看过人生走马灯,伊那耶脑回路的思考还没能缓解过来,几乎神情恍惚地就站在了女仆背后。
才想起刚刚的话语,麻烦。
抬眼看去,是刚刚那个自己解救的未成年少女,哦,可能说不上解救。
顺着少女看来的目光。
糟了,急忙捂住手背,少女紧盯着的是自己右手上的令咒。
一时间,想起了之前的对话,那个少女很可能也是魔术师。
艾尔曾告诫过自己,令咒是可以被抢夺的,通常伴随着性命一起。
茉莉花已经将匕首横在了胸前。
严阵以待的气势,让气氛仿佛又回到了修罗场之中。
伊那耶后退了几步,清醒过来的他,想和眼前的二人都保持距离。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
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
穿着深绿色夹克的少女率先动了,她本就是扶着自己的机车,转身便用很轻松的姿态靠在上面。
“先把旁边这些不怀好意乌鸦清理了吧。”
如果说刚刚茉莉花的声音是不符合地狱生长的蔷薇之姿的轻柔女声,眼前少女的声音简直如同战场上歌唱的夜莺,就那么一句话恐怕连敌人都会为之陶醉。
“啐。”
伊那耶无法看清背对着他的茉莉花是如何回应这次沟通的。
在那一个呼吸间,他看到,女仆骤然的转身,原本约为五步的距离,在一个眨眼的时间里,已变成近在眉睫。
茉莉花低着身子,如猎豹般,右臂斩出半月形的刀芒,在伊那耶的角度下,这一刀自己大概就要身首异处了。
就在这一个呼吸间,伊那耶再一次想了很多,例如这次迅猛的突进应该是使用了强化系的魔术,又例如,稍远处的少女似乎吐出了一直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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