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间回来的时候呀!道长等着我跟先生回来,就说了这事。”我又贴在娘耳朵边小声说道:“娘,偷偷告诉你哦,道长说驹儿他们家有只雀儿附在驹儿爹身上,说那雀儿是个情鬼,惯会诱惑人心,所以驹儿娘才像是换了个人呢!”
娘也小声问我:“什么雀儿情鬼?”
“道长说是雀占鸠巢,又说那是情鬼,驹儿爹是被迷惑的。我也不甚懂得。好像还和吃了一条鱼有关,将一个漂亮姐姐养的鱼不慎吃掉,害的那姐姐哭都哭不出来反而大笑着流眼泪。大概是驹儿爹背着别人偷吃,所以就病得起不来,还怪模怪样的作怪吓我。”我又趴在母亲肩头跟她咬耳朵。
母亲许是被我说话呵出的气息痒着了,笑着将我从她肩头扒拉下来,又抱着我说:“哪里听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没事莫要去听街头那些闲妇乱嚼舌根,多跟着先生读几本书,娘心里就欣慰的很。你若是想去看道长做法事,就让老吉木给在墙边搭梯子,你就站在咱家墙边看。”
听母亲出了一个这主意,我高兴的贴在母亲怀里啪嗒在母亲脸上亲一口,便急慌慌的去寻老吉木。
待得老吉木将梯子搭好,我爬上去就看到那边老道士的桌案还没有搭好就被驹儿娘上来厮缠,驹儿娘也未如往日一般大声喝骂,只是拉着老道士的袖子,不依不饶的说着:“道长,奴家怎生会找您来做什么法事?您这是趁着奴家夫君还在病中,过来轻辱奴家不成?”说完竟嘤嘤哭将起来,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这光天化日之下,也有老道士敢来家里打奴家的主意,这日子可怎生过?要是我那夫君还是个好的,哪里有什么闲人敢过来轻薄奴家?若是见着这般情景奴家的夫君便出来,了结你这老道的性命也算是全奴家对他的一片拳拳之心”。
老道士想将袖子从她手中拽出来,却拽了几次却都不得法,我想着老道士未经人家同意就上门定是要吃数落的,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光景。周围邻里听见这动静的,一圈看热闹的人就将驹儿爹家门口围将起来,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瞧,乱哄哄的样子,更有甚者,直接跑进院中看热闹,也有胆大的闲汉在佯装拉开他们时,间或在驹儿娘身上偷偷抹上两把。
因最近两天这条街上的闲妇总是一脸难为情的说驹儿爹瘫痪,驹儿娘一幅春情萌动的样子,怕是早就成了什么暗娼,说完又总是在唾口痰一副嫌弃的样子,便又总有闲汉在院门口晃悠,如今又机会怎会错过?
驹儿娘浑身穿着桃艳艳的衣裳,脸上抹着胭脂水粉画着妆容,额上还贴着花钿,连指甲上也是红艳艳的蔻丹,平时一幅五大三粗的样子,如此装扮叫人看着怪异的很,却也有闲汉愿意去揩油,驹儿娘更是得意间或媚眼横扫,又“哎呦”唤上一声,那声音像极玉奴像着先生撒娇时的样子,却因驹儿娘年老色衰c装模作样,这番违和的情形叫人看完越加别扭。
那闲汉们便帮着驹儿娘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老道,又彼此相互推搡着调笑,可驹儿娘竟死不放手般抓着老道的袖子,痴缠着老道士,老道士不敢乱动,怕真如驹儿娘说的般,让人以为自己轻薄她,一时几个人就僵持在院中。
驹儿爹此时却不知在哪里?驹儿家是普通一进四方院子,一眼就能看到各处,待仔细看驹儿时,却发觉他委实有些不对劲,竟是比平日木讷很多,呆呆的站在院中看他娘与老道撕缠,也不说话,更没有什么动作,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一般。而且比前天我见到的时候瘦下去很多,脸颊都凹进去许多,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站在墙头朝着他扔半天石子想引起他注意,好容易有石子碰着他,他才顺着石子抛去的方向看到我,可并未像平时一般喜悦,而是淡淡撇我一眼,复又低下头,可一会后,他却抬起头来,嘴巴一张一合的似跟我说什么,我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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